只见两人身形如飞,兔起鹘落,掌风指影满空,带起一片悸耳啸声。
半盏茶时分过去,双方掌势渐变为雄浑凌厉,招招如同利斧砍出,四外风生,逼得尘涌抄走,威势骇人。
铁少川越打越惊,暗道:“此人天赋异禀,竟是越打越勇,他存心耗损自己真力,欲一击成擒,哼,我怎能让你称心如愿。”双掌一推,推出十二成真力,怒涛汹涌,将霍文翔逼开三步,身形向虞凤栖激射而去。
他身法奇快,五指迅如电光石火疾扣向虞凤栖右肩要害重穴。
虞凤栖目睹铁少川扑来,不禁大惊,射阳剑一式“祥云缭绕”疾挥而出,剑芒流转,飞洒满空金星。
北斗令阎鹏展大喝一声:“无耻恶贼,敢施暗算。”一掌“吴刚伐桂”砍向铁少川左胁。
霍文翔此刻亦接踵扑上。
铁少川见无法得逞,两足疾踮,独鹤冲天而起,半空中连换两个身法落在同来党羽之前,伸手接过一柄青钢长剑,放声大笑遭:“原来武林之内自命正派高手,亦是颠倒是非,恃强凌弱之辈。”
元元上人道:“事到如今,铁檀樾还执迷不悟,未免不
智。”
铁少川沉声道:“是非自有公理,倘若铁某理屈,铁某当在天下武林之前自绝而死。”
元元上人道:“檀樾应言而有信。”
铁少川沉声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绝无反悔,但无见证人也是无可奈何?”
元元上人暗道:“此人真个狡滑,弦外之音无疑是指我等同是一丘之貉。”
只闻一株参天树上传来阴恻侧冷笑道:“老朽等愿做见证。”枝叶一分,鱼贯飘身落下三个分着黄白蓝长衫怪人。
此三人面目逼肖,秃顶长脸,两颊无肉,蛇眼鹰鼻,嘴唇翕张,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
阎鹏展目睹三怪人现身,不禁忆起三怪来历,暗暗惊骇道:“这三人还未死去!”
佛面人屠铁少川如同久旱逢甘露,禁不住喜笑颜开,躬身道:“三位前辈来得正好。”
忽然群雄中出声惊呼道:“黄海三妖。”
这三妖两字无疑刺伤三怪,白衣怪人面上陡涌杀机,狞笑道:“什么人?”
元元上人忙高宣一声佛号道:“三位此来如为了见证是非,千万不可轻动无名。”
白衣怪人鼻中冷哼一声道:“铁少川身犯何罪?”
元元上人合掌微笑道:“铁檀樾手黑心辣,屠戮紫府书生虞冰满门大小,只虞冰幼女事先离开拜摩诃神尼为师才能幸免。”
白衣怪人语声冷漠如水道:“铁少川,此事是真的么?”
铁少川苦笑道:“此乃无中生有,昔年晚辈与紫府书生交深莫逆,每年均相约中秋佳月欢聚,那年紫府书生遭害时,晚辈路过登门拜望,虞冰满门已遭毒手,而阎鹏展较晚辈先在,一见晚辈,急忙逃逸,分明作贼心虚。”
白衣怪人道:“那是说阎鹏展是杀害虞冰满门的凶手了。”
铁少川阴阴一笑道:“晚辈并未当场目击,不敢武断,但阎鹏展身怀星河秘笈逃去,星河秘笈原主乃紫府书生虞冰。”
白衣怪人喝问道:“阎鹏展何在?”
阎鹏展心中怒火如焚,快步迈前,厉喝道:“老朽在此!”
白衣怪人怪笑道:“颠倒黑白,罪当死罪。”双掌十指疾抓而出,幻出漫天指影,挟着锐啸劲风,罩袭阎鹏展周身大穴。”
出手快极,阎鹏展连换三个身法才算避了开去,双掌电奔出手猛攻。
铁少川不知与身穿黄蓝二色长衫怪人说了些什么?只见一双怪人向虞凤栖逼去。
蓝衣怪人目光阴森注视了霍文翔一眼,道:“你是霍文翔么?”语声寒冷如冰,入耳心惊。
霍文翔道:“正是!”
蓝衣怪人趁着霍文翔答话之际,右掌—式“西风卷帘”挥出,黄衣怪人身法迅快绝伦绕在霍文翔身后,五只鬼爪疾伸攫夺“玉勾斜”。
两怪人武功绝高,出手又快,而且配合无间,趁其不防,攻其无备,按理来说,霍文翔失去先机,理无幸免。
但,霍文翔身着獭皮宝衣,蓝衣怪人阴寒罡劲沾触霍文翔
左胁时,霍文翔吸气一卸,噗的一声如中败革。
那黄衣怪人手指尚距霍文翔肩后五寸之际,突然玉勾斜脱鞘冲出两寸,发出一声龙吟,寒光逼射,怪人面色顿变,如中蛇蝎,五指疾缩。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瞬息间事,霍文翔身形一旋,左手疾快挽出“玉勾斜”,寒飚轮转,剑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