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坚俯伏地上,被竺公锡一脚踏住要穴,动弹不得。但他呼吸粗大,一听而知他未曾丧命。
竺公锡正式望住花玉眉,道:“你认为老夫不会取他性命。抑是愿意眼见此人丧生,故此不动声色!”
花玉眉微微一笑,道:“后一说问得还有道理,前一说却门得别有蹊跷!”
竺公锡道:“姑不论有没有蹊跷,老夫只想晓得你当时作何想法?”
花玉眉笑一笑,道:“你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坦白告诉你。”
竺公锡沉吟一下,说道:“使得,但要求之事不可与你父亲有关……”
她点点头,道“那么我就坦白告诉你,正是前一说所猪的,我认为你不会取他性命!”
竺公锡议遭:“其故安在?”
花天眉道:“第一,你们见面之时,彼此都已相识,若说是你老来此巡视之时见过他,怎会只单独见他一人而不见岑澎?再者他决计不会在数十年前见过你老,所以你们彼此相识,大是可疑。第二,纵使是你单独见他而不见别人,所以互相识得。但你见了我竟不以为我来救他,足证他肚中得知之事不少,换句话说,他曾经参与你们的机密……”
竺公锡竖起大拇指,道:“要得,要得,老夫对你的聪明才智,实是衷心佩服!”他收回脚,命娄坚回去院内,然后道:“你要求甚事?”
花玉眉道:“现在还想不出,以后再说。”
竺公锡微微一笑,心想地已为一人预销道路,老夫且看你救得几人。
他一挥手,院内又推出一人,却是武当派高手并步虚。并步虚见花玉眉,便露出诧色,花玉眉道:“道长不用乱猜,我可没有这等本事搭救。”
并步虚微笑道:“若是姑娘也为之束手无策,只怕天下再无别人能办得到了!”
花五眉道:“道长这话教我好生惭愧,这一位就是竺公锡伯伯。”
井步虚定睛打量了一会,稽首道:“老施主威仪内蕴,气宇不凡,果然是一代高手的气象!小道倾慕已久,于今方始识荆.已足慰子生渴望。”
竺公锡道:“道长好说了,想昔年武林群雄之中,以令师最擅词令,你却有青出于蓝之概,真是难得!”
花玉后接口道:“你老心中既然觉得他说话悦耳,那就再如前放走如何?”
竺公锡道:“可以……”花玉眉不禁大喜,只听竺公锡又遭:“但须得问一问他本人意见,他若是不愿出手,那就算了!”
他随即把前事说了,花玉眉眼见并步虚睛中闪动异光,便知不妙。
果然并步虚答道:“小道明知以米粒之珠,难与皓月争辉,担者施主先让的二十把,却教小道情不自禁,有意舍命一试!”
竺公锡长笑一声,道:“好,好,不愧是白藤真人的入室高弟,若无这等气概魄力,焉能承继他农钵!”
看守此院的两人得到命令,立即上前为他除去铐镣,又送上落月斧。
并步虚默然瞑目肃立,调元运气,他越是这等慎重准备,就越是表示重视对方。故此,竺公锡没有一点不耐烦之意,反而嘱他尽管运动准备,不用匆忙。借以表示出他的风度气派。
花玉眉心中难过万分,反复思量,她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要求,是不是决意留给另一个人而不管并步虚的死话?
竺公锡不时偷睨花玉眉的神情,见她面上表情如夏日浮云,变化不定。心中微感得意,叹道:“这妮子总算尝到左右为难之苦了!”
并步虚调息既毕,肃容横斧,朗声道:“承者施主先让二十招,小道今日虽败无憾,敢请老施主防备,小道要献丑得罪了!”
竺公锡傲然一笑,道:“何须防备,你出手就是!”
并步虚深吸一口真气,落月斧呼的一声迅疾奔去。竺公锡侧身一让,井步虚乘势使出“蟾宫伐桂”、“星移斗横”、“花香鸟语”连环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