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们不断地向胡笳点头哈腰,嘴里连连道歉:“胡队长,你看这事真的对不起,让他来惊扰了你。”
说着,那两人就想把龚缇石带走。吕青青刚想拦下那两人,胡笳开口了,“你们是哪的?”
他没有直接阻拦,反而问起来对方的来历。“胡队长,我们是南坨警署的。”
其中一人回道。“哼,一个地方警署的人跑到我市局特动队就要把人带走?是我这特动队的名头不好使了,还是我胡某人性子太好了?”
胡笳冷哼一声,这案子明显有蹊跷,刚才龚缇石都说了,这些警察根本不想管事。“胡队长,你看你这话说得,我们这不也是按章办事嘛。”
那人继续赔笑。确实,龚缇石是在当地报的案,当地受理了案子,特别行动队没有得到市局的批文前,也不好插手别人的工作。“文武!”
胡笳喊道。“胡队。”
罗文武站了出来。“带他去通远门分局,直接报案,再把案子转过来。”
胡笳直接吩咐。“这个……胡队长,这个不太符合规矩,毕竟事情是出在我们那儿……”南坨的警察面露难色。“你们不是不信他的话吗?再说,他是通远门的人,在这报案也没什么不妥。”
胡笳直接驳回了对方的话。“那是因为他无凭无据,全靠自我揣测,我们手上也有那么多事。”
对方的声音渐弱。“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还要警察做什么?”
吕青青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死者衣服上有明显的血迹,不管是正常吐血身亡还是遭人谋害,这都不正常。“杨家女的家人都说了,这是吐血导致的衣物沾血,难道他家里人还说谎不成?”
那个南坨民警对待吕青青自然不会像对待胡笳那么好脾气。人的名,树的影,毕竟那个男人太凶了。“你看,这衣服前胸几乎全被鲜血染透,如果真的是吐血而亡,那么杨孝红的病情一定很重。但是龚缇石与妻子结婚一年多来,却从未发觉她有心疾,这为疑点之一。”
“如果一个人真的是吐血而亡,那么在吐血之前她一定有所反应。”
说着,吕青青直接站了起来,做起了示范动作。“如果她是站立时犯病,吐血时她会下意识勾背,那么血液会吐在身前,而不是胸前,即使死者衣服上会沾染血迹,也不可能这么多。”
说完,吕青青又换成了坐姿:“同理,如果是坐着吐血,她要不是侧身,要不就是弯腰,血迹依旧不会湿透胸前。”
最后,吕青青又做出侧躺的姿势:“如果她是躺着,同样会有翻身动作,即使吐血了,也会大面积染红袖子肩膀部分。”
“万一她是昏迷状态吐血呢?”
其中一人反驳道。“那更简单,由于她平卧状态,血液会从她的嘴角顺着脸颊流向脖子,大面积染血的地方应该是衣服后颈窝,而不是前胸。”
“所以,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被人割断颈动脉,垂直状态,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湿透了胸前。”
吕青青一番分析惊呆了众人,而龚缇石更是悲痛万分。只有胡笳,看着吕青青的眼神中闪耀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