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宇很快就找到了洛红霞,离大老远,他就拍了拍项凡言,道:“哎,你看那女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哪?”
“周围不就一个女的吗,你什么眼神啊。看见了没?”
项凡言不吱声了。
陈绍宇也看不出来项凡言是什么表情,觉得没意思,伸手就摘他的面具。项凡言倒也没阻止陈绍宇,只不过他的面具下,是缠得只露出眼睛的绷带。
也是够严实的。
陈绍宇摇了摇头,把面具还给他了。“怎么样?是不是眼熟?像不像你的老熟人?”
“嘶——”项凡言吸了一口气,“如果真有人能连自己的气息都伪造得截然不同的话……那我会对她刮目相看。”
“所以是还是不是啊?”没等陈绍宇追问完,项凡言就站了起来,径自走向洛红霞。陈绍宇连忙追上,越过项凡言,跑到洛红霞边上,笑道:“哎哟,红霞姐,站岗呢?”
“……”洛红霞白了陈绍宇一眼,又看向项凡言的……面具眼洞。
“嗯?”项凡言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疑惑。
“你们两个大男人盯着我看干什么?!”洛红霞瞪眼。
“咦?”项凡言又哼了一声,紧接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果然像。”
“你看我就说吧。”陈绍宇一拍巴掌。
“像什么?”洛红霞又呛声,但下一秒,项凡言就突然凑近,那张看着有些可怖的黑面具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
“洛舒蕾。你不是说,你金盆洗手回老家了吗?”
“你,你认错人了!”洛红霞后退一步矢口反驳。
“认错人?我从来都没有认错过人。”项凡言轻声回答,“我还真当你不干了。为什么又混进宫里来?”
“你、你再这样喋喋不休,我可就动手了啊?”
“那你动啊。”项凡言轻笑,“伪装外貌简单,但功法呢?别忘了,我是和你交过手的。”
“!”洛红霞瞪大眼睛,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看向这边,才恶狠狠地小声说道:“算你们眼尖!项凡言就算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说着,用剑柄戳了戳陈绍宇。
“呃,直觉?”陈绍宇觉得自己的直觉还蛮准的哩。
“说正事。你怎么回事?”项凡言问洛红霞。
“我?反正我来京城就是搞钱的,影卫插手之前倒情报赚钱,影卫插手之后,我就跟着吃官饭咯。省着跑得一身灰还落得欠这个人情欠那个人情的下场。”她说罢,从上到下扫视了项凡言一遍,“还不都是你害得。”
“……我怎么害你了。”项凡言问道,“我城南生意做得好好的,你非得冒出来和我抢饭碗,结果自己风风火火得罪了人,还得我捞你出来。”
“我没救你?你自己都被邪教抓了,不忍心让你那亲朋好友趟浑水,来找我,我呸!”洛红霞说了一半,接着用剑柄戳陈绍宇,“对,你!要不是你招惹了邪教,我至于那几天天天大半夜往坟地里跑?”
“我?关我什么事啊?”陈绍宇哭笑不得,邪教抓人、安置在哪,又不是他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