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更好奇了,道:“那结果呢?”
“结果呀,满堂的客人里面只有我们王公子和沈公子各闻出了四杯,因此这八杯酒就归王公子和沈公子啦!”鹦哥得意洋洋的道,好像王怜花和沈浪真成了她的人一般。
“啊?那酒还有吗?”
“啊,你们全喝了?”
我和熊猫儿同时惊呼,我们都关注着那几杯的去向,可熊猫儿是馋嘴,我却是担忧。这位古怪老人分明就是快乐王的酒使韩伶嘛,原著里他也请沈浪喝酒,可最后一杯却是毒酒啊!
“当然全喝啦!”鹦哥快嘴道。
我心顿时一沉,紧张的看向沈浪,还未开口询问,熊猫儿已大呼小叫道:“好啊,你们两个,亏我熊猫儿还把你们当朋友,居然有好酒也不给我留着,哇呀呀——气死我了。”他一把抓起酒壶,掀开壶口仰头就灌了几口。
“熊少侠,这你可是冤枉两位公子啦!”墨兰笑着解释,“王公子和沈公子爷是想为你留几杯的,可那古怪老人坚决不肯,还说只有懂酒的人才有资格喝他的酒,如果王公子和沈公子不愿意喝,那他宁可把酒倒了也不愿意再给别人。所以王公子和沈公子只好就全喝掉,那酒那么香,总不能浪费了不是?”
“这真是个怪老头,他人呢?”熊猫儿气这才平了些,马上又跳了起来,“我找他去,让他再调几杯试试。”
“早走了,王公子和沈公子的酒一喝完,他就走了。”鹦哥道。
“你们两个,没事吧?”我也不理他们,忙上下打量沈浪和王怜花蹙眉道,“那个老人来历不明,你们喝的酒可曾验过?”
沈浪微笑道:“朱姑娘放心,我瞧那老丈并无恶意。”
王怜花也笑道:“是啊,酒中没毒,我听那李前辈说,朱姑娘也善品酒,倘若方才朱姑娘也在,我和沈兄可就得靠边站了。”
真没事?我不放心的又看了看他们俩,轻呼出一口气,笑道:“王公子休要取笑了,就我那点水平,怎么能拿来献丑?”
话刚说完,只听外面传来几声梆响,原来不知不觉,竟已是亥初了。我演袖打了个呵欠,歉意的道:“今日在山路上颠簸了一天,如今可真有些累了,王公子,沈公子。熊大哥,你们慢聊,我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王怜花和沈浪拱手道别,只有熊猫儿还记着那个古怪老人的事,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还不时的往口中灌上两口,一个劲的嘀咕怎么就碰不上这好运气。
回到房里,我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鹦哥和墨兰轻手轻脚的帮我盖上一床薄被。
酒使韩伶的出现,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呢?记得他当初出现在丐帮大会上,好像是支持金不换那个小人当丐帮帮主的。可如今金不换武功早失,他来到这里又是何意呢?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没有和原著中的一样,在酒中暗中下毒?
刚才我又仔细的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可还是没得出什么结果来。好像那酒使韩伶真的只是想找人鉴别他的调酒功力似得,而没有丝毫的而已。仔细回头想想沈浪的作为,由于我这个变数的介入,除了开始为仁义山庄捉拿恶贼、古墓中制住了金无望,以及后来救出神智已丧的方千里的一拼,如果不是我们早已知道他身怀绝技,只怕大家都会以为他只是一位文弱书生。
或许——我苦笑了一笑,可能我的出现无意中抢了他的风头。同时也改变了原著中一些事情的关系,因此他在快乐王和云梦仙子眼中的位置还不是很特别的缘故吧!所以酒使才没有下毒,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实在叫人疑惑。
酒使既然来了,那金无望呢?他可也来了?还有那个色使?如果他们三个都来了,那这次的丐帮大会可就要更乱了。当年丐帮帮主去世之谜还没解开,左公龙的证据还没找到,又来了这么一出——唉,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看来,我还是先找沈浪好好谈一谈好了,以免我先入为主的主观会妨碍实际判断,此次丐帮大会将直接关系到今后武林的局势,我可不能只靠自己的猜测,丐帮数千弟子,根繁叶茂,绝不能让它落入奸人的手中。
沈浪啊沈浪,这次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的智慧吧!思忖已定,我微微一笑,睁开眼睛吩咐道:“鹦哥,你去看看他们三人在做什么?”
“他们三人还在喝酒聊天呢,不过王公子和沈公子面前的是小杯,那只是又馋又贼的猫儿面前却是只碗。”鹦哥很快就回来了,笑的使劲揉肚子。
我笑道:“他们今天喝的都不少了,明天早上醒来少不得要头痛,这样吧,去泡壶醒酒的花茶给他们送过去。”
子夜的小镇,大部分人都已沉入睡梦之中,临时搭起的竹棚中随处可听高高低低的鼾声。
月凉如水,太行山群峰都披上了黛墨的外衣,却又隐隐的发出浅浅的幽蓝之色,神秘的如同梦境一般。
我伫立东南面的平谷之中,看着夜空下种满庄稼的田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回想起前世的老家来,那些曾在我脑海里回味了无数次的记忆,此刻很多已经模糊了,但门前那片田野在月下的淡淡的静静的模样,却还一直记在心里。
仿佛是受到家的诱惑一般,我不由自主的提起裙角步上田埂,闻嗅着土地特有的芬芳,那是一种混合着青草和湿泥,还带着一丝农作物生长的味道,无比的天然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