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胡乱着开着枪,抱紧自己的身体,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和之前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但依旧没有听到回击的枪响:“老大,肯定是个畜生。”刀疤男一脸得意,似乎刚才胆小如鼠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平头男显然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看向刀疤男:“你去看看后面。”
看着平头男严肃的神情,刀疤男也犯怵,想着万一不是畜生,那他不是第一个冤死的吗,不行得拉上一个:“老大,让长脸和我一起吧!”
“啰嗦。”平头看了看长脸男,示意他和刀疤男一起去后面查看。
长脸自然不愿意,但被老大喊道了,自然不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上,心里一亿万个草泥马冲向刀疤男,待会儿混战第一个干死你。
两人一前一后,东张西望就是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张冬躲在暗处,好几次都想笑出声,但都被他给强忍住了,张冬心里想着,只要对方不喊增援,就准备这样耗着他们。
平头男左右张望确定没危险后,快速钻进皮卡车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瞄准镜里的李明珠正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一个像是大哥大的黑色东西,出现在李明珠的瞄准镜里,显然极为谨慎的平头男不相信什么动物,眼前的一切肯定是有人为之,具体什么原因,他想不出,但这种心理战,他们不可能耗得起,到时候天黑了,就更危险,他必须求助总部支援。
正当平头男手指按下第一个按键的时候,一颗透着冷光的子弹悄无声息的破开了车挡玻璃,猛地打烂了平头男子手里的卫星电话,连带着平头男子托底的手掌也直接打烂,血肉模糊的上手掌上扎满了电话的碎渣,疼得平头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因为是狙击枪射出的子弹,在消音器的处理下,声音被压得极小,并配合着张冬甩出石子产生的声音,基本混淆了平头男他们判断子弹射来的声音来源。
“老大,老大。”长脸男近身平头男子,并朝刀疤男喊道:“把纱布扯下来,快。”
刀疤男瞥眼平头男的伤口,迅速在货舱里撬开医疗物资,扯下一大截纱布和一瓶酒精并递给长脸男:“给。”
“来帮忙啊!”长脸焦急的看着刀疤男。
“继续警戒,有动静的地方直接开枪,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平头男子忍着剧痛止住想要走过来的刀疤男。
“是,老大。”刀疤男举着枪,极为小心的左右瞄准:“马德,缩头乌龟,胆小鬼,你倒是出来干啊,你这狗娘养的。。。。。。。。。。。。”
“对方我们的电话给打烂了,显然是有备而来。”平头男子大口喘着气,随着长脸半瓶酒精的倒下,平头男子直接伸直了双腿,倒吸冷气,咬紧牙关,看神情还想说点什么,但还是疼晕了过去。
刀疤男显然有点心态奔溃了,一连转了数圈,就是没见到任何人的踪迹,手枪里的子弹也就只剩下两颗了:“你踏马的到底躲在哪儿?”刀疤男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上车。”半醒过来的平头男子艰难的发出声音:“回城里,快。”长脸猛地坐到驾驶位上,刀疤男也跳上大皮卡的货舱上。
正准备发动车辆时,一颗真正的夺命之弹,突然从李明珠手里的枪口喷出,钻进空气,破开一切障碍,径直穿进长脸的太阳穴后直接贯穿打在平头男子的眉心,两人血洒驾驶舱,当场丧命,因为没有声音,还一无所知的刀疤男,还在扒在货舱上喊道:“长脸,你快开车啊?”
片刻之后依旧没有声响,刀疤男自然也猜出了一二,谨慎的翻下车,并快速远离车辆,但他却没往大路上跑,不知是慌乱过头,还是怎么,直接跑进了丛林,正好和张冬来了个照面,手里的枪眨眼间便被张冬给卸掉,一把反光的匕首开刃处抵在刀疤男的脖颈处。
让张冬没想到的是,刀疤男的伪装如此到位,压根儿不想被张冬压制,当他显然低估了张冬的伸手,几个汇合下来刀疤男直接被瘫软在地。
本想一刀封喉的张冬走到刀疤男身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卧底吧?”
“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刀疤男嘴硬着,本想翻过身来,但身上确实太疼了,让他本已经支棱起来的身子,猛地趴到在地。
张冬看着眼前的人:“把身上的钱摸出来。”
“啊?”刀疤男明显愣了一下。
“快点。”张冬催促道。
刀疤男从自己的屁股口袋里抽出几张国际通用纸币:“给。”
张冬搓了搓手里的钱:“滚吧!”
刀疤男像是听错了一样看向张冬:“你是说我可以走了?”
“对。”张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把皮卡车开走。”
张冬的一系列操作着实把刀疤男给搞懵逼了,本已经坐好赴死准备的刀疤男,一下子像是完成了重生。
缓过劲儿来的刀疤男翻滚着身子,艰难的爬起,向着皮卡车的位置连走带爬,他想过身后的暗枪,但一直没有开,他一度以为张冬他们会不会是劫富济贫的家伙,但那几百块钱够干啥,在这里抢劫不是等于直接找死亡刺激吗,尤其是刀疤男看清长脸他们的死状,明显是被狙击子弹造成的致命伤口,这那是抢劫啊,和屠杀没啥区别了,当然眼前的人都是死有余辜。
刀疤男将驾驶室的两人踹下车,正准备启动车辆时,张冬的话传入他的耳朵里:“希望我的判断没错。”
刀疤男自然知道张冬所说的判断是什么,但不明敌友的刀疤男自然不会理会,而是启动着车辆,冲撞着前方最后石头阻挡,捡起一连串的飞扬尘土,快速消失在了张冬的视野里。
已经悄悄走到张冬身前的李明珠极为不解的问向张冬:“你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引火上身吗?”
“我相信我的直觉。”张冬神情坚定的看向皮卡车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