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王阳去而复返,而那怪鱼眼看情形不对,居然瞬间化为了一股水雾,从困阵中脱逃了出去。
王阳眉头微皱,本来他以为,面对两人时不敢出现的家伙,应该没有多少道行,可哪曾它是处于谨慎,且在逃跑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
望着赵梅易询问的眼神,王阳知道她此时肯定非常的疑惑,于是便示意她向着远离河边的地方走,以方便交谈。
“王阳,刚才的那个东西是什么?鱼妖?”
终于到了能够放心谈话的地方,赵梅易忍不住问道。
“那东西是个鲛人。”王阳道。
“啊?它就是鲛人?”
赵梅易睁大的眼睛中,有着太多的不可置信。
在赵梅易的印象中,鲛人应该是美丽的,而刚刚那个丑陋的鲛人,还真是打破了她原有的认识。
至于说赵梅易的认识,仅仅只是以前听她二叔说过,“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
鲛人对月流珠,被赵梅易不由自主的脑补成了,一种非常唯美的画面。
仿佛看出了赵梅易眼中的困惑,王阳解释道:“鲛人分男女,男性丑陋,战斗能力强,女性美丽,擅长纺织。刚才的那只,就是个雄性的鲛人。”
“《搜神记》卷十二对鲛人就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不废织绩,说的是鲛人所产的蛟绡纱,一名龙纱,其价百金,入水不湿。”
“还有传说,鲛人是古人类中的某国,为避战祸用法术改变了体质,躲入水中而形成的族群,有着自己的文明。”
“又有传说,渔人遇海中仙人而被变为仆,是为鲛人。但是,谁也说不清鲛人真正来历是什么,传说永远只是传说。”
知道赵梅易喜欢听故事,王阳便说了一些出来。
“原来是这样,看你布阵时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暗地里藏着的是个鲛人呢?”
一直以来,有那种被偷窥感觉的人只有赵梅易,王阳一点都没有感觉,这让赵梅易很是好奇,王阳是怎么推断出的。
“首先,你有那种被偷窥的特殊感觉,而我却没有,咱还是逐河而行,那么偷窥你的东西,很有可能是来自河中的。于是,在你那种感觉接连出现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怀疑对象。”
“其次,鲛人好淫,能和各种物种交配,这河中不乏大鱼,如果真有鲛人,或许……”
王阳干咳一声,省略了一些话:“刚刚我烤熟的那条鱼中,有一丝鲛人的血脉,虽然很淡,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可能你没有闻到,烤鱼的鱼油里面,有着一股长明灯燃烧时候的味道,而上好的长明灯,就是用鲛人的油脂制作而成。”
听了王阳的解释,赵梅易真是满头黑线,居然被一个鲛人给yy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个鲛人已经开了灵智,如果能抓到它,询问一下何首玉的下落,总比咱们这样漫无目的的瞎找要好。”赵梅易问道。
“下水去找它,或者再想办法引诱它上来。”
尽管王阳所说的方法很简单,可真正要做起来却很难,首先,那个鲛人好像只对赵梅易感兴趣,对他不屑一顾。其次,那个鲛人已经有了警惕,不可能那么轻易上当的。并且,水中可是鲛人的主场,就算王阳拥有避水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如这样,既然那个鲛人的目标是我,它肯定不会想我离开的。不如咱们再往远离河水的地方走,它如果追上来,咱们就在合适的位置开杀,如果它不追上来,咱们就找个合适的地方,布下一个法阵,然后再想办法诱惑它。”赵梅易想了想道。
对于赵梅易的提议,王阳点头应允,两人当即便向着前方的树林走去。
让人比较郁闷的是,从离开河岸到进入树林,被偷窥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该死的鲛人还比较狡猾,看来它是不会追过来了。”赵梅易郁闷道。
“它是很狡猾也很谨慎的,如果不是这样,以它相当于七层相师的实力,才不会等到咱们两人分开之后,才现身偷袭你的。”王阳沉声道。
“那现在怎么办呢?”赵梅易皱眉问。
“原计划不变。”
王阳如是这般的冲赵梅易说了一遍,然后开始着手布置法阵。
手上的法诀连连打出,王阳又以念力画出许多玄妙的符号,周围的空气顿时一紧,地上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