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办法形容心中的震惊了。
叫阿沅把给赵世禛的粽子等物都收了回来,阑珊回到房中,呆呆地出神了半晌,打开床头的柜子,从里头取出了一样东西。
她把这物件拿在手中掂量了半天,又慢慢地放了回去。
阿沅到底坐不住,就叫王鹏陪着,出门到金家去了,将近傍晚才回来,眼圈一直红红的,晚饭也懒怠做。
阑珊便叫她歇着,只让大家把中午的粽子鸡蛋并半只盐水鸭吃了了事,当时葛梅溪在外应酬,晚上回来,又带了一包酱肘子给他们加菜。
吃了晚饭后,又听到外头一阵大放悲声,阿沅跑到门口,看着街头上的人,也跟着掉眼泪。
王鹏站在她身后,道:“阿沅你别怕,也别伤心,有我们姚大人在,一定很快就把那贼徒捉拿归案的。”
阿沅听了这个,却回头道:“要是早点儿把贼捉住了,金家的姑娘又怎么会白白丢了性命呢?也怪不得那些苦主都说官府无能。”
王鹏听了这句,脸上涨得通红,竟说不出什么来。
阿沅却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只是心里难过,便不去理他,只自己回房去了。
葛梅溪跟阑珊在堂下,见状便道:“这案子古里古怪的,其实也不能全怪官府。”
阑珊毕竟才回来不多久,对这些事情并不算了解,忙问:“到底是怎么样?”
葛梅溪先看阿沅进房去了,又见言哥儿在桌边写字,他便对阑珊使了个眼色:“有些热,出去吹吹风吧。”
阑珊跟他到了外间,葛梅溪见左右无人,才说道:“我是打听了个刑部的朋友才知道的,这些话不能给小孩子听见,何况阿沅娘子本就伤心,叫她听到更不好。”
“到底是怎么了?”阑珊忙问。
葛梅溪道:“这要是单纯的采花,也不至于就惊动了大理寺,还让姚大人亲自出面。这案子,除了被害的女孩子给玷污外,还有个很耸人听闻的内情,我看王大哥那样,只怕他还不知道呢。”
阑珊看了一眼王鹏,见他竟在门口蹲下了,嘀嘀咕咕的,多半是在骂那个采花贼。
阑珊便催葛梅溪,葛梅溪道:“据我所知,目前三个遇害的女孩子,每个人都少了一样东西,今儿的这个我还没打听,但若是同一个凶手,必然也是一样的作案手段。”
“少了东西?是凶犯拿走了?”
“的确是凶犯拿走,因为别人没有这个胆量。”
“到底是少了什么?”
葛梅溪微微低头,对阑珊轻声道:“是脏器。”
起初在第一件案发后,案件归于顺天府料理,仵作只当做是寻常的奸杀案,只是案犯手段凶残,那女孩子尸身上的伤惨不忍睹,所以没有多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