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愣了一愣,随即脸上不由自主地漫出一个笑。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起来,竟然有些融洽。
“哦,对了,小侯爷,这个护腕送给你。”谢晚宁献宝似地掏出包好的墨狐皮子护腕,递给子车寻。
子车寻长眉微微挑了一下:“护腕?你买这个做什么?”
说着,他伸手过去接住了护腕。
“只是偶尔瞧见了,这么浓重的墨色,只有小侯爷才配得上,所以就自作主张地买了。”谢晚宁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子车寻骄矜地瞥了她一眼,哼哼道:“花言巧语。”
说着,他翻来一下护腕的内里,道:“这不算上好的墨狐皮,而是泾川附近的黑狐皮,虽然颜色差不多,价格却是天差地别。那些小商贩们往往以次充好,用来蒙骗不懂行的外人。”
子车寻自小生活在泾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一眼就能辨别真假。
谢晚宁一时讪讪,挠挠头笑道:“我不懂这些,若是小侯爷你不喜欢,那我下次再送个别的。”
说着,谢晚宁伸手想去把护腕拿回来。谁料子车寻手腕一翻,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袖上。
雪白色的长衣配上墨色的护腕,一股矜贵傲气的感觉油然而生,即使这护腕只是个次品,但依旧有了顶级的质感。
“送出去的礼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子车寻斜睨了谢晚宁一眼,随后又将这对护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似乎有点爱不释手。
他虽然嘴上嫌弃,但眼底里是笑意。
谢晚宁偷笑了一回,然后给子车寻倒酒,灯光下,酒水粼粼,烛火化作了融融的一团暖光,给灯下的子车寻增添了几抹的神色,褪去了平时的锋利与骄矜,显得格外俊逸。
这样的氛围格外的浪漫,灯光、月影、酒水……样样具备,似乎需要再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这般美好的夜色。
子车寻便拉着谢晚宁过来下棋。
谢晚宁一脸的为难:“我不会。”
子车寻怔了一怔,说:“五子棋呢?”
谢晚宁笑了一下:“那还行,不过不精,小侯爷你可得让着我。”
“哼,想得倒美。”子车寻瞥了她一眼。
随后两个人开始对弈。
一面盯着棋盘,一面饮着酒水。
这上好的桃花酿,埋在地下足足有十五年,初饮用时不明觉厉,后面酒劲儿便上来了,谢晚宁一张白玉般的脸被酒气蒸的绯红,连连打了好几个酒嗝,笑容都有些痴了。
子车寻还掌握的住,于棋盘上把谢晚宁厮杀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