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暮蘅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眼神探究性地在居简行与谢晚宁之间来回了几遍,随即敛下眉眼,默不作声地往谢晚宁那边靠了一下。
谢晚宁试探性地问:“王、王爷?”
居简行有些不自在地捻了一下垂在身边的黑纱,点头道:“嗯。”
“你这是?”
居简行往喻殊白那边瞥了一眼,喻殊白嘴角含着笑意,狐狸眼弯弯地瞧着他,执着长扇的手一摇一摇的,似乎故意等他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居简行将目光收回来,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道:“患了风寒,不便见人。”
“昂——”谢晚宁应了一句。
喻殊白面上笑意加深,根本掩饰不住,干脆唰一下打开扇子,掩盖住了上扬的嘴角,略微偏过了头去。
这个居简行当真遇见谢晚宁的时候就没了主意,这种瞎话也能顺着他的编。
居简行看喻殊白的表现,一张冷脸越发的木了。
“胡饼。”居简行说,然后上前两步将胡饼塞给了谢晚宁:“趁热。”
谢晚宁愣愣地接过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她才结结巴巴道:“谢、谢王爷。”
“谢夫子何必谢人家?”喻殊白笑完了,重新把扇子放在胸前轻轻扇了两下,挑眉道:“你在堂审之时受尽威胁也不肯说半点王爷的坏话,算是保全了王爷的清白,亲手送个胡饼以示感谢也是应该的。”
谢晚宁闻言看向居简行。
喻殊白连借口都为他找好了,居简行纤长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淡声道:“嗯。”
谢晚宁便道:“王爷放心,黑是黑,白是白。我不会有意偏袒,当然也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即便是明日上了朝堂面圣,我也会坚持原话。”
居简行:“……嗯。”
子车寻看看居简行,又看看谢晚宁,他敏锐地察觉出居简行对谢晚宁,在某些方面有些刻意的牵就和留意。他想起他上次问喻殊白,谢晚宁与居简行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喻殊白避而不答。
这么说来,这二人也许老早就相识了?
但现在为何又装不认识?
这样想着,子车寻忽然有种谢晚宁与谁都有秘密和过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