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去江南之后只有我一个人,大不了院长你派无垠跟着我,但是身边没个熟悉的人,玩起来不也没滋没味儿的。”谢晚宁现在扯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喻殊白愣了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跟着院长更好玩啊。”谢晚宁冲喻殊白灿烂一笑,讨好似地用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袖,将脸凑到他跟前:“好不好?院长你就带我去呗。”
喻殊白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避开了谢晚宁明媚秾丽的眉眼,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鼻子,垂下的眼睫毛颤抖的频率有些快:“你容我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就带我去吧。而且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得上忙呢?”谢晚宁信誓旦旦地说。
喻殊白斟酌了一下措词,道:“我此次去夜郎,不是玩乐去的,而是要去接一个人,很可能会有危险。”
“有危险正好!”谢晚宁兴冲冲地坐起来,撸起袖子给喻殊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瞧瞧,院长,瞧瞧这胳膊,我能一个打三个!如果你们会遇到危险,那就更需要让我去了。多一个人保护,多划算啊!”
喻殊白无奈地蹙了下眉尖,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就传来了一道颇为冷淡的嗓音:“刚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没多久,你又想着去哪儿蹦跶?”
谢晚宁扭过头去一看,发现门口站着个束着高马尾的少年。少年一身暗蓝色劲衣,腰间以玄色云纹锦条作腰带,脚上蹬着一双长靴,更显得他腿长腰细肩宽。微风付过,暗蓝色的发带飘飘扬扬,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小钩子,勾动着看客的心。
“小侯爷?你怎么来了?”谢晚宁叫了一声。
子车寻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近来天气逐渐转热,澜沧书院里许多学子难以忍受酷暑,因此书院要休沐两个月。这条规定澜沧已经施行了三年之久,怎么谢夫子倒是忘了。”
“哦,原来如此,你瞧我这记性。”谢晚宁恍然大悟了一声。
子车寻冷哼了一声,将这满院的尸体尽收眼底,眉头不由皱了一下:“这些人未免也太来去自如了些。”
喻殊白淡淡地回应道:“并非来去自如,杀鸡儆猴罢了。有了前人作例子,后面的人再来便需要再掂量掂量了。”
子车寻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里的东西往谢晚宁那边一递:“拿去。”
“什么?”
“毒药。”
谢晚宁伸手接过来,看见子车寻递给她的是一个竹篮。将盖子打开,一股香气就从里面冒了出来。
那是一碗八宝珍鸭粥。
谢晚宁笑起来,道:“谢谢小侯爷。”
子车寻将东西给了,便撩起衣摆,颇为随意地坐在一边。
喻殊白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视线落在谢晚宁接过的八宝珍鸭粥上,片刻后,他忽然出声提醒道:“你方才刚吃了饭,这时候再喝粥容易伤胃,不如晾一晾再说。”
“也是。”谢晚宁说着,顺手将八宝珍鸭粥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