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晚宁真的就是温月,白马会嗅出她的气味,欣喜地上前。但与此同时,一直隐藏在白马右蹄下的机关就会被触发,银针飞出,刺向白马的后蹄。它会立即受到刺激,不顾一切地跑出马厩。而在马厩的对面,是一片不深不浅的湖水。
邵暮蘅在这片湖里下好了药粉,即便谢晚宁的脸上有任何伪装,浸泡过湖水之后,都能全部卸下来。
他要知道,谢晚宁究竟是不是温月。
邵暮蘅微笑着,眼眸逐渐加深,眼瞳深处是疯狂燃烧的偏执。
第75章做梦都在等着一天◇
◎邵暮蘅:我既然知道了,便不会放手◎
与此同时,在大厅内,子车寻与喻殊白于堂上坐着,二人一边饮茶,一边与邵大人闲聊。
只是子车寻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放在扶手上的手一直点来点去,显得有些不耐烦,对于邵大人的话题也心不在焉。
喻殊白比子车寻要沉稳许多,虽然心中还是牵挂着谢晚宁的事情,但面上依旧能与邵大人谈笑风生。
子车寻坐不住,片刻之后他站起来道:“本侯出去转转,失陪了。”
他行了个礼,没等到邵大人说话就转身离开。
邵大人愣了一下,同意的话憋在了喉咙里,都没机会说出来。
而喻殊白心知他是去找谢晚宁的,心里有了些计较,替他开脱道:“小侯爷到底是年轻些,大概是我们谈论的事情太古板了,坐不住。”
邵大人也顺从地点点头,二人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又谈论起别的事情来。
喻殊白则趁着空隙,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他确实很排斥子车寻与谢晚宁接触,因为子车寻这个人太大胆,也太直白,恣意妄为,横冲直撞。而谢晚宁这个人有时候又太被动,容易被热烈与坚持所打动。
这两个人在一起时,即便喻殊白不想承认,但他依旧是害怕的。
但是上次逼问过子车寻对二人关系的看法时,一句“我们只是知己”,稍稍安抚住了喻殊白的心。
他看着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渣子,然后缓缓将口中的茶水咽了进去。
没关系,只要子车寻还不知道谢晚宁的身份,只要他还是照旧将她当作知己对待,事情就不会糟糕到哪儿去。
而且总归来说,子车寻是为了谢晚宁好,他不会害谢晚宁的,所以让他去看一看,大约也没什么。
想着,喻殊白彻底定下心来,继续与邵大人闲谈。
可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子车寻施展着轻功,一路翻墙走捷径,很快就摸到了西厢房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