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经过喻殊白的话后,子车寻僵硬的大脑终于活泛了一点,他回忆道:“在一个被上了锁的院子里,里面还有一匹白马。谢晚宁是被白马带着,一起冲进湖水里的。”
喻殊白顿了顿,忽然想到自己在谢晚宁房外听到的话,邵暮蘅邀请谢晚宁来邵府的理由便是看小马驹。
难不成……
喻殊白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不成邵暮蘅他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这时,喻殊白与子车寻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轻和的嗓音,带着笑意,柔柔的,像是落在心上的一只小钩子:“小侯爷去的地方应该是马园,哪里是养着阿桃的地方。”
喻殊白克制不住地看向邵暮蘅,子车寻也看向他。
邵暮蘅嘴角深深,满面笑容,对比起子车寻和喻殊白两个人的低气压,他整个仿佛沐浴在春风中一般得意。
他问道:“谢夫子在里面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式,但是肯定的语气。
子车寻眯起眼睛,眼眸中满是对于邵暮蘅的警惕:“关你什么事儿?”
邵暮蘅笑了笑,看向喻殊白:“喻院长,看来这些年你真的把她保护的很好,没谁知道,谢谢你。”
喻殊白冷然回答:“不必,我保护她可不是为了你。”
“自然不是为了我,我明白。”邵暮蘅眉眼舒展:“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知道她对我们的重要性。”
说着,邵暮蘅拍拍手,身后很快就跟上来了一个侍女。
侍女扎着两个双丫髻,小圆脸,脸颊上点着两个小酒窝,很可爱。
正是弄月。
弄月手上端着一个黑木红漆的托盘,盘子中盛放着一套衣衫,还有相应的玉冠、玉簪、腰带、靴子等等衣物。
“不要再在门口拦着了,你既明白我已经知晓了一切,就暂且丢开手去,让她先换了衣物更适合。”邵暮蘅说。
喻殊白站定了身体,语气恢复到了平静,道:“哪儿找来的药粉?”
“南疆。”邵暮蘅也不瞒他。
“你去过南疆?那蛊人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吧?”喻殊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