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槐树附近有殿下丢下的五毒,心里想既然殿下有心学蛊,这些东西必然不会轻易丢弃,因此假装离开,实则绕了回来。”谢晚宁认真道。
朱桢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黑衣人,道:“我玩儿过的伎俩确实不高明,但是我也不用非要用智计胜过你。”
说着,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处,露出了里面用金丝织就的软甲。
黑衣人挑了一下眉头,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谢晚宁不放。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喻殊白的声音:“世子!世子殿下?!”
黑衣人听到喻殊白的声音,才略微动了一下,但目光还是落在谢晚宁身上。
谢晚宁倒是很惊喜,她喊道:“院长!这边!”
声音传出去,最先赶到的却是子车寻。
子车寻一脸的恼怒,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来,拳头捏的紧紧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这沙包大的拳头,一下子砸到黑衣人的脸上。
谢晚宁有些惊讶子车寻的怒气从何而来,子车寻忍了忍,才指着黑衣人的脸骂道:“骗!你就会骗!本侯把哪里的黑衣人都一个个锤遍了!”
才知道你小子居然在王府留下的都是替身,真人跑过来找谢晚宁和朱桢了。
子车寻心中冒火,恨不得狠狠锤邵暮蘅几拳出气。
但是邵暮蘅躺在地上,一言不发。
等喻殊白过来之后,他看了眼邵暮蘅,对谢晚宁说道:“这人是你捉的?”
谢晚宁一脸的理所当然:“是啊。”
喻殊白毫不意外,对其他人,邵暮蘅可能就下杀手了,能让他甘愿束手就擒的,也就只有谢晚宁了。
他颇为幸灾乐祸地笑了下,道:“辛苦小侯爷,将人绑起来带回去吧。”
子车寻巴不得折腾邵暮蘅,他将人拎起来,笑道:“落我手里了吧?”
邵暮蘅蒙着面,连一眼也不看他,偏过了头去。
随后,一行人准备回王府。
回到王府之后,子车寻特意找朱桢要了最严密地下室的钥匙,将邵暮蘅关了进去。
邵暮蘅穿着夜行衣,但身姿依旧挺拔,闲庭散步,仿佛他站的地方不是大牢,而是某处贵族宴会。
子车寻就瞧不惯他那样儿,便道:“得了,这周边一个人也没有,你就别装了。”
邵暮蘅瞥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把蒙在脸上的黑布扯掉了。
白皙的面容在黑夜的衬托下,像一块出尘的美玉。
邵暮蘅弯弯眉眼,笑的温文尔雅:“你们发现的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