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欣睁开眼睛,有些奇怪的左右看了看,木雕的床顶浅粉色的床帏,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戴,仿佛不认识自己了一般,走下床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陌生的面孔道:“我是谁?这是哪里?”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严信文拖下身上的披风交给门外的侍女,看到花欣后立刻露出温暖的笑容:“你醒了。”
花欣歪头看着严信文道:“你知道我是谁?”
严信文满是宠溺意味的摸着她的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娘子,寒玉。”
“寒玉?我是寒玉?”花欣迷茫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突然按住自己的头问道:“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严信文从衣架上拿起外套披在花欣身上耐心解释道:“因为你生了一场大病,失掉了一部分记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陪你慢慢找回来。”
花欣乖乖的任严信文搂着,“是这样的啊,我叫寒玉,那你叫什么?”
“严信文,你可以叫我信文或者夫君。”严信文轻轻勾了一下花欣的鼻尖,将她揽在怀里轻声舒了口气,眼睛里满是胜利的喜悦,他终于得到她了,以最下三滥的手段得到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不爱我又怎样?”严信文不屑的冷哼一声,她的记忆现在由我随意捏造,我说她爱我,她就得爱我。
“能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花欣端正的坐在凳子上表情十分认真的看向严信文。
“你我在风月场上相遇,你一曲歌舞打动了我,后来你邀我做你的入幕之宾,从此相识相知,我出钱还你自由身,你说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然后我们就成了亲。”
花欣快要溺毙在严信文眼里的柔情,有些害羞的笑了笑:“我们成亲多久了?”
“一年多了。”严信文坐过去贴着花欣的肩膀道。
“我们还没有孩子么?”花欣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问道。
严信文凑近花欣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笑道:“娘
子想给我生孩子么?”
“当然。”花欣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为心爱的人生孩子是最幸福的事了。”
严信文顺着花欣的长发缓缓道:“不着急,你现在身子还没恢复。等你身子好些了,要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
花欣羞涩的偏过头,欢喜过后却是一阵失落,埋在严信文怀中的脸渐渐失去笑意,如果她真的那么幸福,为何心口却隐隐有痛楚传来?
阳光大盛,驱走冬天最后一丝寒意。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
花欣一袭绿荷纱裙奔跑在花园小路上,不时回头逗弄着身后的小狗:“乖乖,快过来,来追我呀。”
小狗吐着舌头追在花欣身后,花欣伸出手在它面前晃晃然后一回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啊,好痛。”花欣捂着鼻子委屈的看着男人。
严信文捧起花欣的脸笑意盈盈道:“我给娘子吹吹,吹一下就不痛了。”
花欣松开手仰起头盯着自己的红红的鼻尖,“喏,快来吹一吹。”
不明的光芒划过严信文的眼眸,他凑过去轻轻吻在花欣的鼻尖上,小心翼翼的移到她的眼角,最后流连在她的额头上,沉沦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花欣眯起眼睛拧着眉道:“还是痛呀,你不是说要吹一吹吗?”
严信文停止亲吻,俯身轻轻吹起她的鼻尖,“还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