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太太的跪求下,笞应和她离婚,好让孩子有个真正的爸爸,但是,他还是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咎在老爷身上……”
胖妈没有再说下去了,也毋需再多说什么,因为,重点都出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窒闷的静默中,裴毅豪沉重地开口,“是爸爸背叛了好友。kunnoils”
“妈妈竟然也……”裴毅杰喃喃道。“背叛了丈夫。”
“可是……他们有权利追求所爱嘛!”裴毅昂辩驳道。
裴毅轩摇摇头。“至少也要光明正大的来吧?爸爸是乘虚而入啊!是男人,就要等待纯雅她爸爸回来后,把人家的老婆好好的交还给人家,再坦坦荡荡的去争取吧?虽然,追求人家的老婆本就是不对,但是,至少得……得……”
得什么他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基本上,觊觎人家的老婆就是不对,更何况是朋友妻!
“夺了人家的妻子,爸爸至少也要在生意上让步一下啊!”裴毅豪对父亲的完美形象已经产生了裂痕。“爸爸难道真的那么……自私贪婪?”
“老大,不是这样的,”忠心的胖妈自然要为已经无法辩解的老爷说话。“老爷和太太结婚之后,丁超川就针对老爷,与他在生意上不断的竞争,刚开始,老爷也是步步相让,记昌才能发展到那种地步,可是,老爷也不能一直让下去啊!难道真要让到天心关门吗?”
裴毅豪无语了,但是,他的神情已经明显的写满了羞愧,为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
裴毅轩觑一眼兀自发呆的纯雅,不自觉的叹息道:“可是,爸爸最后还让人家倾家荡产。”
胖妈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却只能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老爷也没有想到会那样啊!事后,他也很后侮嘛!记得当时太太还为此事哭得好伤心,她一直说是自己害了丁超川,她对不起人家。可是,丁超川始终拒绝老爷的帮助,老爷也很无奈呀!”
没有人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于是,沉郁的静默气氛再次降临,大家只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互相叹息不已。
而裴毅轩则是担忧地伸臂环住纯雅,纯雅却始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呆怔着。
“阿雅,你在想什么?”
纯雅慢慢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怪异地盯向裴毅杰。
“你……没有玩过人家的老婆吧?”
“我……”裴毅杰只说了一个字,就立刻卡住了,他无助地环视所有瞪着他的人。
“我……”他可以说谎的,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说谎,可他也说不出老实话来啊!以往,他觉得能够勾引到人家的老婆,似乎是一种极光彩的事,但此刻,他却深深的觉得,那是一种最卑劣的游戏。
纯雅冷哼一声。“原来这种事也会遗传啊!”
裴毅轩更显忧虑了。“阿雅,你不……”
“我累了。”纯雅骤然打断他的话,同时猛然挣脱他的手臂站起来。“我可以去休息了吗?各位少爷们。”
胖妈忙起身挽住她的手臂。
“当然,是该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晚点再谈,来,我带你去客房。”
纯雅并没有拒绝,她现在亟需一个能够让她单独思考的时间与空间,她真的要好好想想,想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七星山公墓,角落边边的寒酸坟墓前,纯雅依然盘膝坐在半尺见方的小小水泥地上,她双手托腮,静坐已经将近一个钟头了。
裴毅轩也是盘膝坐在邻墓前的水泥地上,耐心地陪伴着她。
“爸爸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纯雅突然出声道。“这么复杂的问题,应该给我十四年的时间去思考,但他却至死都不肯透露半句,我一直知道他好面子,可不知道他是如此的‘死要面子’哩!”她语带嘲讽地说。
她放下托腮的手,缓缓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