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杨秀,看着玲玲干什么!”邪风玲围着杨秀转,竟然扯出了龙卷风似的气流,气流里依稀还有电光闪耀:“玲玲给你地盾,你拉住死老头啊!”
杨秀露出微笑,手上却还是无动于衷。
急的邪风玲在带电的龙卷风里,呀呀直叫。
突然邪风玲抱着地盾规矩,撒了泼的小牛犊子一般,照着灯使的驼背,一脑袋拱了上去。
全身带着电光,竟然用上了九成九的功力。
这下轮到灯使呀呀怪叫,倒不是怕自己的驼背,被邪风玲的小脑袋撞直,再也放不了蜡烛,而是怕小姐出意外,毕竟脑袋比不得其他地方,有一种毛病叫,脑神经创伤后遗症,简单说叫脑震荡,严重了叫二傻子。
灯使让开道路,邪风玲露出得意的笑容,带着香风,朝杨秀的怀里,扑来。
杨秀对着美人点点头,伸出手……点向邪风玲几处大穴。
邪风玲九成九的功力用来飞扑,剩下一成一的力道是不够刹车的,娇哼一声,扑倒在杨秀怀里,全身僵硬,穴道被封,动弹不得。
“你……你……坏……”勉强挤出几个字,听起来活像撒娇,杨秀闻着金大波浪的气味,整个人飘飘欲仙。
灯使还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杨秀不好继续占他们家小姐的便宜,将风玲放倒一边。
点穴就是比分筋错骨手,飞鹰擒拿爪什么的好用,邪风玲像个瓷娃娃似的,摆着造型,被放在一旁,依旧能站立,不用放倒在地,弯腰不说,还会弄脏美人衣服。
邪风玲越过灯使的那一刻,杨秀眼尖,便已经看到,地盾规矩被灯使摔出的蜡油,卷走。
在灯使手里的地盾规矩,十字交叉,蜡油凝固在一起,杨秀忍不住开口:“灯使前辈,看来喜欢把东西蜡成十字形状。”
一旁的邪风玲响起自己几度被灯使搞成耶稣造型,眼眶又红了。
“小姐恕罪。”灯使赶紧对着不能动的自家小姐,鞠了一躬:“太子说的是,这招从是老主人圣光封锁里,顿悟得来的,不知怎么的,无论锁来什么东西,蜡油都会把它搞成,十字的形状,老夫也纳闷儿了很久。”
纳闷什么,西蛮的怪癖呗,同样是交叉,一竖一横,看见了就跪,斜一点,成了一撇一捺,看见了就摇头,说:“漏,漏。”杨秀心里想。
灯使没有见过那么多西蛮的使团,显然相当困扰。
不过他现在更困扰的是杨秀的态度:“太子爷,小人斗胆猜测,您是想用小姐,换小人手中的皇土地盾?”
杨秀摇摇头,束紫金冠上的长翎,早就不知断在何处,摇头的动作少了卖弄,多了几分诚恳。
“杨秀不是狂妄之人,很多行为也是为了大隋储君的排场,杨秀自知不是灯使前辈的对手。”
灯使表情缓和了一分:“和小姐联手,未尝不能带着地盾,摆脱老夫。”
灯使的自称,从小人换成了老夫,却是少了几分杀机,多了几分亲近。
“没有必要。”杨秀抬起头,眼神炯炯,人中之龙。
“呵呵呵……哈哈哈”灯使笑了起来,小声时,分明是赞赏的意味,大声时,却是带上了八分凄凉。
邪风玲闭上眼睛,运转体内功力,全力冲击封闭的穴道,用行动抗议杨秀和灯使的行为。
“好个吕布托世,大隋帝胄,太子杨秀,你看懂老主人的想法了?”用的是提问的口气,眼睛里却是肯定的意味。
“老邪神大人,对世对人的做法,杨秀多不认可,不过,对子女,杨秀……”说罢太子爷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感动到极限,默然无语。
灯使缓缓走到杨秀身前,将地盾规矩放倒太子爷的手上,驼背上的烛光依旧摇曳。
邪风玲突然真开了眼睛,身体晃动,不是冲开了穴道,而是被灯使的举动,高懵了,岔了气。
“杨秀,你一路跟着,其实……”灯使的话说道一半,杨秀突然打断:“地盾是大隋镇国之宝,父皇将它交到杨秀手上,杨秀必许将它完整的带回去。”
灯使的眼睛里也有两根蜡烛在闪耀。
良久,灯使才朗声道:“老主人,还你地盾规矩,只求将来,太子继承大统,善待公主。”
一代邪神,是在安排身后事。
杨秀朗声回答:“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