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胤禛出门,她便回房睡觉去了。睡到半梦半醒之间,却忽然觉得身旁似乎站了个人,她一惊。立刻便醒了过来,一睁眼,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传来,虽然睡在被窝里,却还是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爷……”她看清了站在床前的人,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坐起身来,“您怎么来了?”
胤禛强忍住怒气,看着她道:“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会回来的么?!”
晴鸢顿时尴尬了,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见胤禛冷哼了一声,便走到了一旁去,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她急忙披衣下了床,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讨好地说道:“爷息怒。妾身只是以为您今儿个晚上会陪着年妹妹。这才自个儿先睡了。”
胤禛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会回来吗?你竟敢质疑爷的话?!”
晴鸢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都是妾身胡思乱想,误会了爷。爷请息怒,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胤禛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身子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娇弱柔媚,才两个月大的身子还看不出肚子来,披着单衣站在旁边,手里捧着茶杯显得楚楚可怜。
其实他又怎会忍心生她的气?即使真的生气了,一看到如此惹人怜惜的她,就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有些懊恼自己的“没用”,他现在也不只是在跟她还是跟自己怄气了,只得闷闷地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原谅了她的“怠慢”。
晴鸢终于暗地里松了口气,暗忖着男人有时候还真像是小孩子,得多多哄着才行。
哄得胤禛不再生气了,她便巧笑嫣然着,拉着他来到床边,为他宽衣解带,然后服侍着他躺到床上。胤禛见她如此贤惠地服侍着自己,忙里忙外的,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的他们,并不是什么王爷与嫡福晋,而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对夫妻,这样的感觉令他心中颇为舒畅,自然脸色也就好看了很多,气是真的顺了,便也不再纠结于方才的事情,拉住了她的手道:“好了,夜已深了,你也别忙了,快来休息吧。你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累着。”
知道不能让她累,为何不干脆歇在年氏那里,大半夜的还要跑到自个儿这儿来?晴鸢在暗地里腹诽着,面上却笑嘻嘻地谢过了胤禛,爬上了床去。胤禛的大手一勾,就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里,牢牢圈住。
晴鸢无奈地看了看他,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知道是不可能让他放开她的了,便只得叹了口气,也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是同床共枕了多年的老夫老妻,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当晴鸢再次陷入到半梦半醒的状态时,却又听到胤禛的声音响起,问道:“今儿个晚上,你为何要哭?”
她实在渴睡,眼也不睁,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娘……老了……”
胤禛一愣,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为这件事情而伤心,想起下午的时候见过的姜佳氏,确实比起一般同龄的贵族老太太苍老得多,或许是因为儿子不够孝顺吧?费扬古家的那几个儿子的品行如何,他平日里也是有所耳闻的。
微微叹了口气,他柔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担心你娘,就让她住在这儿陪着你吧。”
“嗯……”晴鸢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突然一下回过神来,顿时惊醒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吃惊地问道,“爷,您说什么?”
胤禛看着她的表情,好笑地说道:“我说,既然你这么担心你娘,就让她住到这儿来陪着你好了。”
晴鸢顿时又惊又喜,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与娘家多点儿瓜葛都会被人闲话,更何况是将自己的父母接到夫家来住,更是惹人诟病,也多为夫家所不容。
但如今胤禛竟然允许她将自己的母亲接到家中来住?!
“真……真的么,爷?!”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胤禛不由笑了,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道:“这可是今儿个你第二次质疑爷的话了,你说,该怎么罚你?”
晴鸢正在狂喜之中,毫不计较他的调笑,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真心地说道:“多谢爷!”
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淡淡的熏香味弥漫在他的鼻端,再加上那软软的声调,毫不掩饰的笑容,在在都令他迷醉,就那么一瞬间,他已经再次沦陷,心又再沉沦了几分。
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他不由得苦笑了。
他对她,越来越沉迷,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她对他所下的迷咒了!
可是,他沦陷得心甘情愿,不是么?
他凑过头来,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着,抚上了她胸前的那两处高耸。
她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软瘫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情欲弥漫中,她只觉得胸前忽然一凉,顿时恢复了几分神智。低头一看,却原来是他已经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服,她的浑圆暴露在空气中,传来了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