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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里的Elmo在用餐间不停朝玻璃外看去，二人并未落座在窗边，即便他再怎么看也不能完完全全地看见那辆黑色轿车，他也只是想知道白博有没有驱车离开，又有没有越过马路朝写字楼走去。

他的双眼和大脑都在告诉他白博并没有离开，一直都在车里坐着，而车灯也未曾亮过。

那频频扭头及不加掩饰的好奇惹得潘成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Elmo不禁吐笑调侃道“他什么癖好？”

潘成不动声色般垂着眸将筷子送进自己嘴里，他对Elmo的话不作任何回应，脸上亦无甚表情，就像什么也没听到般。

Elmo似看穿什么般勾出抹无声的笑便挑眉说道“我虽然看不懂，但如果我不知道他是谁，又不知道是你主动的话，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痴情郎。”

潘成不禁合眸哑声失笑，他轻轻摆了摆脑袋便再次落筷，双眸甚至没能因为Elmo的话而抬起过。

Elmo似不甚在意又似得趣般勾唇一笑，他边落筷边看着潘成说道“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我现在怎么有点不信你说的话呢？”

那话里说不清玩味道不明揶揄，惹得潘成稍稍皱眉轻勾唇角。

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以往的记忆随着话语浮现在潘成脑海里，那双眸在无声的咀嚼中不禁失了焦。

Elmo如果不是通过时间得出潘成没有被监视亦没有被控制的结论，或许他今天也就无法这般轻松地吐出那属于朋友间的调侃与揶揄，他记得时间的流逝，记得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记得那张冷冰冰的厌世脸，记得潘成的话，亦记得白二少的态度，他不禁因为这两个人而暗叹一息，叹得不明所以，又叹得颇为欣慰。

第137章127｜题卷

不过仅仅一顿宵夜就让潘成和Elmo的心情在筷起筷落间变化数次，Elmo以前有多欣赏潘成的好教养眼下就有多讨厌，皆因他不管抛出什么调侃打趣或戏弄，对方一概不作回应，最多就是抬眸看他一眼或失笑般轻摇脑袋，他第一次觉得潘成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也是第一次这般笃定自己的猜想且对白二少感到放心，只因潘成在他旁敲侧击下露出的反应。

Elmo终是在放下拭净嘴角的纸巾后收起所有玩味与打趣的神情，他带着些许浅笑看向潘成轻吐道“他对你好吗？”

正垂眸放下纸巾的潘成随之一愣，他略显呆滞地抬眸去看Elmo就见对方脸上挂着笑，那样的笑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那样的笑容了，回忆顿时像倾盆大雨般涌现在他脑海里。

彼时的他们还在念书，当时的潘成就似如今的潘成般，他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在寻常的阳光下，在寻常的球场里，用寻常的语调说‘我谈恋爱了’。

当时的Elmo正在篮下伸手接住那掉落的篮球，他抱着球边跑出篮下边笑道“恭喜啊！”

球鞋随着话落刹停在地线旁，Elmo拍着球看看篮筐又看看鞋尖。

立在一旁的潘成同Elmo一样看着那篮筐，他毫无征兆地轻吐道“对方是男的。”

咻-

被拍击的球被Elmo投出，篮球在空中划出流畅的抛物线，完美地正中三分。

Elmo见进球便露出笑容，就像以往每一次进球时。

一直注视篮筐的潘成随之听见一句‘他对你好吗？’，他缓缓转头就看见Elmo脸上正带着笑，笑得那般欣慰又那般感慨，又似带着两分担心掺着些许忧虑，就像如今摆在他眼前的笑容。

如今的他们不再是午后出现在球场的人，Elmo不再会勾着潘成的脖子带着坏笑吐出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潘成不再会因为那三言两语而红了脸失了语。

但如今的潘成却和当初的潘成一般，因为Elmo由心而发的问句而失了神，如今的Elmo也和当初的Elmo一样，他不管潘成回不回答就开口自说自话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不再会勾着对方的脖子坏笑着开黄腔。

“你考虑得怎么样？去不去？”Elmo稍显好奇地问道，他朝便利店外侧了侧脸又用拇指指向外面朝潘成勾笑说道“去的话带你的白先生一起去啊…去他婚礼上气死他。”

潘成不禁垂眸吐笑，他略带无奈地摇头说道“你几岁啊？”

“你管我几岁。”Elmo一脸嚣张地吐道，他侧了侧眸又说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会这么想不正常吗？你不说，他不说，在一起的时候装是朋友，分了手还能装是朋友，全世界就我一个人知道你们交往过，我想八卦一下都找不到人问。”

潘成无声地垂眸抿笑，脸上说不清是对过往的释然还是对眼下的Elmo感到无奈。

Elmo似带着闷火般抿了抿嘴角便开口轻问道“怎么样？还是不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潘成抿着一贯的浅笑说道。

Elmo顿时翻着白眼嗤笑一声讥讽道“当初是谁失恋的时候像个死人，第二天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那抹带着些许郁闷的苦笑随之出现在潘成脸上，他垂了垂眸便稍稍歪头注视Elmo不语，Elmo似懒得理般合了合眸便稍稍侧开脸。

“都过去了，问来有意思吗？”潘成抿着笑似颇为无奈般轻吐道。

“那是你的初恋，你说没意思就没意思咯。”Elmo耸了耸肩说道。

潘成扯了扯笑容便开口问道“最近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