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而望向照,转开话题道“这事就这么跟你说了,你心理不高兴我也不管你。”
露水听着,心理逐渐就难受起来。想着才这么点平静日子,才起个头,竟就飞来横祸。更着意的是那具风仙身体,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掉下来,照就不忍心,安慰半响,她情绪才逐渐好些。
便又忙追问道“我的身体,真的……?”
兰帝便望她一眼,不无遗憾的道“就依云当初的说法,我想是这样。”
露水听罢就又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要杀了它!”咬牙切齿的,但这张脸,却摆不出应有的杀气,就只让人觉得好看而已。
兰帝也懒得安慰她,再说自有比他合适担任这角色的照在做着,就乐得一旁清净。便听得露水恨的理由了,妖最着意自个的本体,无论是兽妖还是她这类能量妖精,至于入住的,却多多少少抱有几分无所谓的心态。
天玄无敌自已知道她是妖精的来历,早说着想要见见她本来面目的,她也答应了。如今这样,就觉得本体没法子面对他,连现在的她自己,都跟随着难以坦然起来。
照劝露水一阵,见她还难受着,就送她进了里间休息了。出来后才说起回殿的事情。
原来天玄大帝听她说后,就劝两人还是消停些,这种状况绝怎能放上台面呢?岂非明摆着自找麻烦,自讨苦吃么?后来说一阵,话不投机,照便要走,丢出句话道“我是你女儿,你又能不能少些顾虑的做一件事为我的?就只一件也够了。”
天玄大帝当即脸色就暗淡下去,留着不肯让她离开。后来就建议到,自然能通过别的方式,又不落人话柄,又能让两人朝暮相对。
照听后心里虽然不甚喜欢天玄大帝的手段,但听那主意后就又觉得虽嫌荒唐,却当真能让人说得过去。不由有些心动,考虑着若能避免给兰帝带来麻烦,自也最好不过。
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说是要跟他商量,走时碰上专门等着她的露水,知道她已跟殿里招呼过要来住些日子,就一并回来了。
兰帝心里压根就没打算采纳所谓的办法,但也有些好奇起来,实在想不通,天玄大帝有什么办法能左右兼顾的,就追问起照。
照就咬着牙,又自笑一阵。
“真亏他想的出来。”
这才说起那主意道“父亲说,自古都有一种罕见事情的记载,有许多人自出生起,体内就存在着两种意念,从修炼角度而言,明明就是两个人共同寄存着一具肉体。
这种事情非常棘手,硬以分离引导之法,极难同时保住两个意念的完整不说,也寻不着另一个一般无二的肉身使之依附,也是无用。”
兰帝听到这里,就明白七八分,不由觉得这法子当真荒唐的很,但细细向来,确实也倒说的过去。也如照一般,感叹着真亏他想的出来。
照听着就又自笑起来,接着便继续道“他的意思,妹子本来就自幼修炼之故闭关在殿里头。这事本就让许多人心里奇怪着,不如干脆就说是我们姐妹属于这种状况,那些年就是为解决此事。如今则终于历经艰辛的完成分离法术,并得秘法相助,造出一般无二的身体,那便是我了。
他只需交待了天玄殿里头人的说辞,那到时候就有千百个我会留你身边的理由了,而且他说,这样一来,这意外只能怪天,责任也在天,怪不得人,旁人也就只有觉得离奇的份了,谁还会道你的不是,还会道我的不是?”
末了就又补充道“不过,他说,婚礼还是免了吧。这么来虽然不落人话柄,但若你非要大肆举行仪式,那旁人仍旧有话柄有理由摸黑你的。若不举行仪式,就算人人都知道我便是你妻子般,也说不出什么。”
兰帝便皱起眉头,一口拒绝了道“那不可能。已经定下的事情,都已经着花自在准备着了。让你回去,也仅仅看在他毕竟是你父亲,事先该知道。
他同意不同意,都改变不了。婚礼是绝不可能免的,不过他那法子,真让我想不到个推辞理由来,省得多少麻烦由不致日后让人背后指点着说你。确实用得。”
照就又劝,兰帝却已拍了板,她知道劝也没用,心里头本来也还是欢喜的,计较着反正有这法子,影响也大不到哪去,就不再多劝了。
又说起其它道“我还顺道把依云的事情和你的打算也说了。”
兰帝便连连点头道“不错,他也该知道。”
“他生了通气,发了好大一阵脾气。后来消停下来后,就说要寻日见见你。但好似也没有多少绝不同意的模样,我就替你答应下来了。你看行吗?”
兰帝想也不想便道“早该见他了。明日我就过去趟。”
照就笑着应了,一脸欢喜的模样。才沉默下来,外头远远的就传来一阵阵沉重清晰的钟声,两人双双变了颜色,都知道,那是锁妖塔出大事才发出来的。
露水就也从里头冲了出来,一脸凝重模样,施展开一股疾风,将三人一并吹卷过去。
烟雾迷幻的守望宫附近,散落着诸多顾魔气,接连不断的真气碰撞声音,不禁让三人诧异其变故之大。不片刻,路路续续的各门各派都赶来支援的人,花自在也来了,寻上兰帝便简单将方晓得的情报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