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来,不是用这法子暗算!
&esp;&esp;楚若烟皱眉,又再侧头思索。
&esp;&esp;盖玉啸见她不再盯着他要检查,终于松一口气,凝神思索片刻,摇头道:“那书房里,当真没有可疑!”
&esp;&esp;这么肯定?
&esp;&esp;耶律辰皱眉道:“若当真不在书房,难不成是进书房之前?”
&esp;&esp;楚若烟眸子一亮,立刻道:“萧三哥在前厅里饮宴,莫不是在宴上被人动了手脚?”
&esp;&esp;前厅里人员混杂,除去朝中众臣,还有出入敬酒的各府公子,以及功绩侯府往来的丫鬟、仆从,还当真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esp;&esp;盖玉啸微怔,皱眉略一回思,点头道:“之前倒也罢了,王宜修过来说话,曾有一个丫鬟前来满酒……”说到这里,慢慢停住。
&esp;&esp;他是饮过那杯酒,才跟着王宜修出厅!
&esp;&esp;“那就是了!”耶律辰点头,“去岁草原上,王氏兄妹和田家兄妹都见识过三哥的神威,他们忌惮三哥功夫,生怕迷香一时不能将你迷住,便在王宜修骗你前往书房之前,令丫鬟伺机下药。而那个时候,三哥的心思在王宜修身上,才会疏于防备!”
&esp;&esp;原来,去岁草原一幕,萧三郎声震朝野,王氏兄妹、田氏兄妹又岂有不忌惮的道理?
&esp;&esp;于是,他们定下一计,先使王宜修将萧三郎的注意引开,才使丫鬟下药。此药虽猛,发作却缓慢一些,给王宜修引他离开前厅的时间。
&esp;&esp;而另一边,田浩文早已在书房里点燃迷情之香,见王宜修将萧三郎引来,自己悄悄避开。
&esp;&esp;盖玉啸刚进书房,便发现香气有异,只是自恃功力深厚,并不拆穿,又哪知道,坐不过片刻,服下的药力发作,竟然渐渐失了气力,惊起要走,却被王宜修一把推倒,再难起身。
&esp;&esp;王宜修见他中计,将躲在暗处的古卓逸唤出,自己将他佩剑剑鞘留下,却将剑取走,随后自刺嫁祸。
&esp;&esp;盖玉啸躺在榻上,感觉到古卓逸替他宽衣解带,惊怒之下,凝聚最后一丝气力,将古卓逸一指点晕,自己勉强爬起,跌跌撞撞的冲出房去。只是逃去的匆忙,不但忘记放在案子上的佩剑,也将外袍落下。
&esp;&esp;他逃出书房不远,便遇到将万征带来的明彦恩。明彦恩见到他的模样,知道是中了圈套,便将计就计,将万征送入书房,顺手解去二人的穴道。
&esp;&esp;万征本就是多饮了几杯,等到迷香吸入,自然意乱情迷,感觉到有女子缠上来,又哪里还能分辩是谁,自然是凭着本能索取。
&esp;&esp;而不管是迷香,还是盖玉啸所服的药物,本就不是毒药。他离开书房,外头的风一吹,药力就散一半。明彦恩再寻些水来给他饮下,药力也就渐散。二人商议,若是此时他往前厅,被王宜修等人瞧见,立时便会警觉,便独自往僻静处去歇着,直到被王亦微找到。
&esp;&esp;而明彦恩却返回前厅,等到书房这里闹起,才与耶律辰、耶律元迅一同过去。
&esp;&esp;所有的疑团解开,几人都不禁暗暗心惊,楚若烟咋舌道:“对付一个萧三哥,他们竟然费这许多心机,幸好他们还是低估了萧三哥的功夫!”
&esp;&esp;若不是盖玉啸功力深厚,这一会儿,岂不是全部落入那些人的算中?
&esp;&esp;行走江湖十余年,盖玉啸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一瞬间,眼底乌云密布,连周身的气息也变的冷凝。
&esp;&esp;好大的杀气!
&esp;&esp;楚若烟缩缩脖子,吐舌道:“幸好他们还是低估了萧三哥,若不然,我们当真要喊古大小姐一声‘三嫂’了!”
&esp;&esp;盖玉啸冷哼道:“休想!”
&esp;&esp;耶律辰微挑一挑唇,摇头道:“他们都出自世家,若生出这等事来,为了维系世家间的联系,也只能联姻,三哥却无什么顾忌!”
&esp;&esp;也就是说,睡就睡了,他萧三郎不愿迎娶,睡也白睡!
&esp;&esp;屋子里的人,也都是出自世家,闻言不止明彦君和贝妤两名女子诧异,就连明彦恩和耶律元迅也不禁错愕。
&esp;&esp;古卓逸虽说出身小族,可是她的父亲终究是当朝三品,难道能睡了不认?
&esp;&esp;倒是楚若烟点头道:“是啊,他们如此算计,又何必拘泥什么礼法,她毁了名节,与我们何干?娶妻,当然要娶心头第一人!”说完之后,转向明彦君,挑挑眉毛问道,“明姐姐,是吧?”
&esp;&esp;她这番话,众人听在耳中,但觉眼前豁然开朗,正想赞几句,听到最后一句,又一时说不出话来。
&esp;&esp;楚大小姐,能正经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