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止不太愿意回忆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跟阙白上床的。
也许是为了让那个家伙安静下来。
也许只是为了交换哪怕一小段时间的安宁。
毕竟,在最开始,每次用身体喂饱阙白之后,自己多少还是能偷到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只是……
只是无论给自己做多少心理建设,与阙白的亲密接触依然会是一场噩梦。
那个男人在床上就是一只彻彻底底的疯狗,哪怕每一次床事顾何止都沉默得像是一块石头,伏趴在他身上的阙白,依然表现得无比荡漾,宛若这个世界上最y荡的男娼。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激动到直接在顾何止面前呜咽出声。
“对不起……呜呜……阿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叫,可是,我控制不了……”
“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喜欢阿止。”
“要是能永远留在你身体里就好了,阿止。”
……
恶心的声音正在变得越来越明显。
顾何止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尖叫着让那声音停下来。
可是他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又是鬼压床吗?最开始顾何止是这么想的,然而就在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同时,他清楚地听到耳机里忽然传出了一声阙白的笑声。
“阿止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顾何止战栗起来。
冰凉,湿润的触感如此鲜明,从耳廓处传来,明明戴着耳机,却依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轻柔细密地舔舐着他的耳朵。
最后,像是蛞蝓一般,那东西开始顺着耳朵结构,慢慢滑入了顾何止的耳道。
“唔……好喜欢……果然,阿止就是最好的……”
“滋滋……”
在软体动物的粘液不断摩擦耳道,传来湿润的声音同时,阙白的呻·吟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紧接着,一些覆盖着薄薄冰霜的东西隔着被子覆在了顾何止的身上。
明明双眼紧闭,可顾何止却仿佛能够看到,那因为长期冷冻而表皮干燥,失去了所有颜色的残缺肢体,是如何一点点爬上他的床铺。
“阿止在发抖呢。”
阙白在顾何止的耳道里叹息出声。
“别躲……”
“都是我的错,那里确实太冷了。”
“阿止,放我出来吧。”
“好不好。”
“让我好好地抱一抱你,就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