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紧紧抓着上方的男子,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是如此用力,以致在男子精心保养的白皙背部都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明明没有快乐可言的事,他却叫得无比销魂,像是完全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引得身上男子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鲜红的血延着玉腿蜿蜒流下,在床单上画一抹艳丽的红,无比淫糜,无比凄美。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我有被爱着的错觉。
只有这样,提醒着我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我需要你的权势,你需要我的身体,感情无须提及。
弥子瑕和卫灵公的故事,我很小就知道,尽管那时我还不明白两个男人之间怎么会有爱情可言。那样的宠爱纵容,到了年老色衰之时,以前的两无猜忌,都变成了对国君大不敬的罪名。
韩遥无情,是因为他要权势,而他也有权势,便是没有了我,自然有更多的美人补上。
而你是帝王,整个天下的君主,天下佳丽任你取求,若是不再迷恋我时,只会比他更为冷酷残忍。
红颜多薄命。
君王本无情。
我只是希望,真到了恩弛宠衰的那一天,
我至少可以全身而退而已。
“啊……快些—再快些”少年仰着头尖叫,乌黑的眸子睁得老大,“就是那里……啊—”
积累的快感最大幅度地减轻了疼痛,肠壁自动地分泌出芳香的液体,使得男子的抽送更为顺畅。
被充满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就算知道不可能是永恒,但在这一刻,他是被需要的。
狂野的交媾淡化了一切,情欲的长河里两人颠倒沉浮,似乎永远也到不了岸,每一刻都等于身处天堂。
黑夜再漫长,却终将逝去。
等到黎明到来之时,又还剩下什么呢?
“啪”的一声,一只不规矩的爪子被狠狠打开,接着便传来某色狼的一句痛呼。
“还来?昨天被你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美少年瞪起眼睛来恶狠狠地说,“我现在腰都要断了一样,还不快给我按摩?”
本是天下身份最尊贵的人顿时如奉圣旨纶音,忙陪笑把美少年翻了过来给他按摩着腰背部位,楚玄舒舒服服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享受着奴隶的免费服务。
“这里重一点,这么轻完全没感觉嘛……”
“谁要你下手这么重,想要谋杀我啊?”
不管美人如何恶劣挑剔,江惜圣始终都带着宠溺的微笑,美丽的小猫,再如何张牙舞爪在主人眼中都只是可爱。
华美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楚玄,你给我出—”
陈飞卿那个“来”字却是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床上两人都是身无寸缕地纠缠在一起,便是只猪都看得出这两人之间才发生过什么。
江惜圣勃然大怒,抓过床头放的绿玉花瓶就砸了过去,喝道:“不知道一些上下的东西,谁准你进来的!还不快给朕滚出去!”一边忙扯过被子遮住了楚玄身体。
楚玄虽然胆大妄为,却也是平生第一次这种时候被人撞见,又羞又恼,对江惜圣再没一点好脸色,自己着衣离去了。至于江惜圣怎样去处理这烂摊子,又是用什么办法让陈飞卿闭嘴,那就全不关他的事了。
过了几日果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众将又在谋划着攻打后面几座城池,他这才放了心。这日午后,他正去王府菊园散心,可巧又碰见了陈飞卿。
“不要脸。”愤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楚玄折下一枝白中带绿的菊花,嫣然一笑道:“你说谁?”
陈飞卿瞪起了眼睛,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咬着牙道:“当然是在说你!你和皇帝竟然是那种淫乱的关系,你自己就不觉得恶心么?”
“他后宫的嫔妃和他不也是那种关系,为什么偏偏我要觉得恶心?”楚玄悠然道,“况且历代皇帝哪有不淫乱的,凭什么非要怪到我头上来。”
陈飞卿见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说的出,更加愤怒道:“怪不得陛下什么都听你的,亏他那样对你,你却如此无心无情—”
楚玄已觉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说我狐媚惑主,准备串通军中将领一起弹劾我,还是要以此事做把柄,妄图以后要挟我?说我楚玄是妖孽的人多着去了,也不就差你一个,不过都是些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