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发堵,声音有些哑:“你看得懂我的画?”
“我当时的心情也不好,看到你的时候,只觉得你的遭遇应该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再看到你画的画,竟有一种同病相怜感同身受的奇怪感觉,裴太太,那段时间,我每天早起盼望的,就是看到你出现在院子里,握着画笔作画。。。。。。
你哭也好,笑也罢,一举一动,一颦一蹙,在我眼底都变成了风景。”裴瑾轻咬她精致柔软的耳垂:“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你竟然成为了我每天醒来时想要见到的一种期盼。”
往事如云烟,在她的脑海里重新聚集。
温一心嗓音发颤:“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期盼的?”
“我记得那一天,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却迟迟没有落雨,我站在窗口等了一上午,一直都没有看到你,不知道你做什么去了。”他握着她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这里很慌,才知道每天看到你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温一心声音低低的:“那天,我生病了。”
她病的很重,躺在床上起不来,脑海里全部都是母亲从楼下跳下来的血腥画面,在梦境里一遍又一遍的经历着和母亲的生离死别。
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哭的无法呼吸,涕泪横流。
姜恒知道后,跟学校请了假,跑过来亲自照顾她,给她喂汤喂水喂药,承诺带她回姜家住,再也不让她踏入温家半步。
她在姜恒精心的照料下,午夜时分,高烧渐退,醒来时,看到姜恒趴在她的床沿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皆是你
少年人眉目疏朗,五官精致,气质出尘,如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驱散她内心里的阴霾。
温一心盯着姜恒的睡颜看了许久,久到恨不得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她的手指从被褥里伸出来,悄悄朝着他移过去,揪住他白色的衬衣袖口,仿佛这样,她和他便有了牵连。
姜恒动了一下,醒过来时,温一心怕他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飞快的闭上了眼睛。
姜恒发现她的手指勾着自己的衣袖,轻笑出声,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放进了被褥里,才刚站起身,却被温一心叫住了:“姜恒哥哥!”
姜恒回头,俊逸的眉梢眼角弥漫着浓浓的温柔笑意,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俯下身子,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声音有着少年人独有的温润清雅:“总算退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一心出了一身汗,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嘟哝道:“肚子有点疼,出了好多汗,难受。”
姜恒扶她起来,脱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我扶你去浴室。”
温一心泡在浴缸里,却只觉得小腹处如刀绞一般,疼的越发厉害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往下坠落。
她扶着浴缸的边缘,正要站起身,却看到水面上飘起一丝血迹。
温一心呆住了!
她已经十五岁了,知道发生了什么,钟黎去年就已经跟她科普过月经初潮的事,还说她发育的太晚。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有准备,依然觉得难为情。
姜恒在浴室门外等了许久,见她迟迟不出来,怕她出事,指骨敲了敲门,温声问:“一心,好了没有,再洗下去又要感冒了。”
温一心裹着他的外套,将门打开一道小缝,探出半张脸,支支吾吾的告诉他:“我。。。。。。我找不到卫生巾。”
姜恒愣了愣,回过神来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迟钝和慌乱,少年人细腻白皙的脸庞“唰”的一下变成了血色,仿佛染上了胭脂,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先出来,到床上躺着,我去给你买。”
温一心怕弄脏床单,不肯过去。
姜恒怕她着凉,把自己名贵的外套铺在床上,让她躺好,便拿着车钥匙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不愧是学神,姜恒这样的人,学什么都很快,做任何事情都周到细致。
他很快回来,拧着大包小包,不仅买回来各种各样款式和牌子的卫生巾,连止痛药和红糖水暖宝宝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