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之舟他,仍然不同意。”
【啪!】
几乎是在清荷刚说完,萧瑾蘅便将手中的白釉瓶扔到了数丈之外,应声而碎。
这父女俩怎的一个比一个顽固?!
“其中利害跟他讲了没?”
“奴说了,可他说沉家人从不会苟且偷安,还让您。。。。。。”清荷顿了顿,似是在斟酌;“让您不要再一错再错。”
她一错再错?
萧瑾蘅怒急反笑,沉照溪这一家子怎么就这般在意这劳什子风骨,若是陛下当真抓到萧世檀什么大错,他们可都是会被株连的。
“郡主,”清荷看着萧瑾蘅这般踟蹰不定的模样,再度跪倒在她的面前;“请恕奴逾越,奴有些话不得不说。”
“说!”
话说出口后萧瑾蘅便有些后悔,她似乎隐隐约约地能猜到清荷想说的话。
“您口口声声说恨着沉照溪,怎的又想尽办法帮她?她之前与您并无直接交集,难道只是当年宴会上的那一面?奴斗胆,您不是那样的人。您。。。您怕是。。。。。。怕是心悦她而不自知。”
有些话,有些事,必须得有个人来点破的。
清荷说出这些话后内心总归是忐忑的,她也摸不准萧瑾蘅会有多大的怒火。
萧瑾蘅站了起来,指着她的眉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滚出去,自杖三十!”
“诺。”
清荷微微松了口气,领命再拜,便缓步离去。
再度登上密阁,便见被折磨得够呛的沉照溪已然沉沉睡去,萧瑾蘅解开束缚着她的麻绳,而后又清理了满地的狼藉。
将沉照溪的被子盖好后,萧瑾蘅后退三步向她跪下,捏紧着佛珠,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心经。
可脑海中想着的,却是第一次见到沉照溪后做过的那个梦。
梦中她们几近疯狂地缠绵,醒来之后大汗淋漓的萧瑾蘅又惊又怕。
也许从那时候起她就生起别样的心思了吧。
但每每看到沉照溪倔强的模样,她心中又难以抑制住想毁掉她的欲望。
她确实不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