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纯钧把话给说完,就逐渐心虚的说不下去了。
韩宁怡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女人虽然看起来挺笨重的,但一对大眼睛却炯炯有神。
李纯钧就很无奈;
他缓缓回到床边,心念一动间,将吴清风老前辈的尸体给平放在了床上。
秋涧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可等看清床上的人是谁时,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师父……”
她转身抱住尸体,险些哭晕!
李纯钧看得难受,想起了下落不明的涂山灵素与洛常羲,生死不知的檀香与棠溪。
他忽然很庆幸,庆幸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位故人的尸体。
韩宁怡也很伤感,想起了那些死于巨阙魔剑的同门们。
夜幕下,深山的一座山谷中;
子时刚过,二锻师走在昏暗的山道中,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恐惧有无助。
刚刚得到狂弊传音,六弊齐聚,开会!
很快,二锻师来到山道尽头。
她轻轻一跺脚,便见荒草丛生的山壁刹那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缝隙内连着的是一个不知多深的洞穴。
穿过缝隙,只觉洞内的光线似乎比外面的夜幕还要深沉!
蓦地,前方忽然有人开口:“绞弊呢,说有要事相商,自己却又迟到,什么意思?”
二锻师极力运转目力,这才总算隐约看清了洞内的情形。
在她来此之前,已有三个人先到了。
说话的是个面戴奇怪面具的男子,面具上的五官挤在一起,有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
六弊之一,贼弊!
听着贼弊的抱怨,另外两人并未予以回应。
这两人一个面戴凶狂狰狞面具,正是经常打交道的狂弊。
至于另一人,面戴苍老枯木面具。
这面具刻得十分怪异,在那时刻散发着颓败之气,以至于其主人都显得格外丧气。
六弊之一,愚弊!
看到身为荡弊的二锻师到了,愚弊不由轻笑一声:“荡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