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采轻轻点头,叹道:“宣示主权吗……一山不容二虎,接下来有的好戏看了!”
“镇东将军扶持陛下登基,结果陛下却如此提防他,实在令人感慨。”
二锻师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这就是权力,一旦品尝过,就再也不会与人分享。”
任君采的表情有些古怪:“如果哪天你们的堂主醒了过来,你会将权力还给他吗?”
二锻师没有多想:“这是自然。”
任君采不解:“可你明明已经品尝过权力的滋味。”
二锻师反问道:“任副阁不也一样品尝过权力的滋味了吗?”
任君采缓缓摇头:“你也说了我只是副阁,背后还有一个阁主,我只是代管而已。”
二锻师的神情更复杂了:“你怎知,我背后就没有真正的掌权者呢?”
任君采下意识道:“你背后的堂主已经是植物……”
正说着,蓦地反应过来,顿时住嘴。
二锻师扫了一眼任君采那姣好的面容:“这片大陆上的纷争远不止表面上这一些。”
她转过身,返回寺内,语气莫名:“以你的聪明才智,有些事情应该不难想明白。”
看着渐行渐远的二锻师,任君采双眉微蹙,若有所思。
两天后;
李纯钧一行三人,来到了自行寺下的那片遗址中。
遗址中有一块巨大平地,在成为遗迹之前或许是类似于广场的存在。
偌大的广场上铺满厚重的石砖,被朝霞映照,反射出古朴、久远,略显神秘的光。
自行寺此时高悬于广场上空,使得神秘的遗迹更显神圣。
以佛使为首,一群正道中人纷纷从天而降。
李纯钧一眼看过去,顿时看到了很多熟人。
葬剑阁阁主、观剑阁大长老、任君采、韩宁怡、二锻师……
有认识的,自然也有不认识的。
其中便有几个气质非凡的人,虽然不曾见过,但也不难猜出其身份。
道剑阁阁主、炼器堂堂主……
蓦地;
山下传来马蹄声以及一声大喝:“镇北将军到,闲散人员一律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