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万分小心。”文国公夫人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放心吧,有明秀跟明远在,我不会有事的。”钟锦绣安抚了一句便离开了厅堂。
马车停靠在康体堂前,钟锦绣用折扇掀开车帘,潇洒俊逸的抬头望着康体堂的招牌,掀起衣袍踏入起内。
切着药材的永言,在看到有客到连忙抬头,可当看到眼前的是女扮男装的钟锦绣,也就是靳宿时,永言被吓了一跳。
立马扔掉手中的碾子,瞪着出现的人,“您怎么来了?不知道外头风声正紧吗?”
宫里正大张旗鼓的寻人,她可倒好,光明正大的进了康体堂,这不是找死吗?
永言警惕的瞥了一眼店外,瞧见无人,连忙将人往外推,“趁着现在没人,您快走,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您再来。”
靳宿却是站在门口不走了,挑眉望着着急火烧眉毛的永言,扇子碰了碰他的手背,“我今日来是找季叔有事。”
永言为难的挠了挠头,瞥了一眼后堂的方向,“那个,掌柜的他……”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钟锦绣看出了端倪,扇子敲打着掌心,“怎么?他不想见我?”
回头瞧了一眼店里的人,永言附耳小声的说道:“您昨日闹了一出歇业,可损失了不少银子,这不,掌柜的正置气呢!”
果然是商人本色,舍了银子就知道心疼了。
钟锦绣低声笑了一下,“知道了,我去跟季叔说一下,昨日虽歇业半日,可算起来是我们赚了。”
说完,锦绣便转身去了后堂,留下永言一个人疑惑的挠着头发。
这靳公子傻了不成,明明是亏本了,怎么还说是赚了呢?这个人的想法,寻常人还真是弄不明白,也就主子能明白了。
迈入后堂,看到季成匍匐在案边埋头整理着账本,手中的算盘珠子博德4啪啪作响,随着数字的不断增加,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就在季成想要杀人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挡在了算盘上,惹得他更为心烦,“拿开,没看到我正心烦的吗?”
“二十多万精钢兵器的单子,可弥补得了这半日的损失?”轻快的语调自季成的身后响起。
瞧见钟锦绣那张脸,季成受了不小的刺激,顿时拍案而起,两只眼睛狠狠瞪着眼前人,气得拿着账簿的手还在哆嗦。
“你还敢来!你给我瞧瞧,半天的光景你就给我败了多少的银子,这可都是银子,不是土啊!”季成心中这个心疼哦,不能自己。
望着账簿上标红的地方,钟锦绣无所谓的摇着扇子,唇畔扬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笑望着发火的季成。
凝望着钟锦绣脸上诡异的笑容,季成这才回过神来,回想着她方才讲的那句话,哆嗦的手停住了,眼眸倏然睁大。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季成用小指掏着耳朵,可双眸之中却闪烁着精光,“你说什么?多少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