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负手,“你可知刚才那女子是何人?”
“草民不知。”
“她就是当初绑架薛荣荣的老鸨。”
薛洪涛惊愕,抬眸望过去,“荣荣不是被地痞绑架的?”
“凡是被她绑架的女子,无一生还,最后不是横死荒野,就是尸骨无存。”凤之白嗓音淡漠,平静地与他对视,
“又或者。。。化为灰烬!”
薛洪涛的瞳孔骤然睁大,“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耳畔忽然响起那日薛青青对自己的控诉,薛洪涛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神情茫然失措,尽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下了旨意,严查近十年商贾世家的赋税,谎报数额超过十万两,罚缴三倍赋税。”凤之白嗓音淡漠,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并发配边关,服劳役三年!”
此言一出,薛洪涛瞬间定格,眼底的震惊与恐惧汇聚在一起,“发发。。。发配边关???”
“世家中若有人在官府有案底,子嗣三代之内皆不可入朝为官!”
话落,凤之白转身离开。
片刻后,薛洪涛的嗓音响彻在甬道,“我要见我女儿!我要见薛荣荣!”
审讯房又传出尖叫声。
走到转角,凤之白淡淡的说了句,“一个时辰。”
音落,朝地牢的出口走去。
“是。”观雨领命,转身去审讯房。
听风跟着凤之白一起离开地牢。
他们走出地牢的瞬间,两扇石门缓缓往中间靠拢,石门关闭的那一刻,把地牢的惨叫声与世隔绝。
凤之白走到假山旁,负手而立,仰望着夜空,修长的身影拉长到院墙上,听风安静的站在不远处。
前两个月为了迷惑视线,凤之白一直按兵不动。
有些事,故意不管不问。
从去年船舫失火后,凤之白心底隐隐有一种猜测,京都的池塘深处藏了一条狡猾的大鱼。
这条鱼,在前世自己却未察觉。
两名御廷卫寻来,“启禀司座,属下二人已将薛姑娘他们送回府了。”
“薛姑娘她。。。”
“嗯?”凤之白没转过身,依然背对着他们。
“回司座,薛姑娘并无大碍,只是额头受了点小伤。”
“不过,当时八公主在场。”
凤之白冷眸一眯,“本座不喜欢听半截话,舌头若是不想要了,就自己动手割了!”
“属下知错。”
御廷卫快速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禀告。
沉默片刻,凤之白只是抬手示意人退下。
二人如临大赦,今夜差点舌头没了。
四周静声。
片刻后,凤之白轻声开口,“听风。”
“主子。”听风应声,从暗处走过去。
凤之白沉吟一瞬,“你们可是觉得本座残忍?”
听风敛眸,明白主子说的是何事,“属下一直铭记主子的话:主子不留无用之人!”
“她能为主子所用,是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