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不过片刻,又来人报,“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御书房外跪着自请皇上废储!”
“什么?”皇后惊呼起身。“太子他想干什么?”说着便要前往御书房。
夏嬷嬷快步上前拦在皇后跟前,躬身觐言:“皇后娘娘稍安勿躁!”
“你让本宫如何稍安勿躁?太子都要。。。”
夏嬷嬷欲言又止,撇了一眼殿内的宫女,皇后深吸一口气,“愣着做什么?还不退下。”
宫女领命离开。
夏嬷嬷走向前,搀着皇后回到凤椅,皇后落座后,夏嬷嬷附耳低语几句。
皇后面色舒缓,怒气渐平。
此时,丞相府。
李国安在书房,临窗而立,眉头紧皱,心头吊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洛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暖风袭来,洛宁眨了下眼,撇了一眼李国安的背影。
站起身,“先生请放心。此举虽险,但能绝地逢生!”
煜王一党想逼皇上废储,那他们将计就计,让太子自请废储!
可太子无大过,不可能废储!
哪怕,太子真的无能!
李国安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洛宁又说:“太子殿下为人诚恳,只要谨慎行事,煜王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国安还是没说话,他又何尝不知这些?
佟景恒丧子,他势必反扑,煜王为人狡诈,绝非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书房缄默,二人在等宫里传来消息。
过了半晌,李国安突然问,“你说凤之白是什么意思?”
洛宁蹙眉,听到‘凤之白’三个字,眼底有一丝不明的情绪。
“此人太过阴险!”
李国安敛眸,“皇上信他!”
洛宁抿唇,袖袍的拳头微微一紧,是啊,皇上若不信他,假传圣旨足以砍头。
听闻当日皇上在御书房龙颜大怒,却也只罚了凤之白三个月的俸禄。
李国安终于转身走到书案坐下,不免有些感叹,“本相一生阅人无数,唯独看不清这个凤之白!”
洛宁敛眸,没接话。
宫里,皇帝刚迈进宣德殿就见太子跪在御书房房外。
“太子这是做什么?”
太子当即转身,向皇帝磕头行大礼,“儿臣不孝,未能替父皇分忧,儿臣资质愚钝,儿臣恳请父皇废除太子之位!”
皇帝抿唇,慢步走近。
“荒唐!”皇帝怒斥,“一国储君岂能儿戏?”
“父皇,儿臣知晓废储不是儿戏。”太子再次磕头,“儿臣近日反思,这些年未能尽到太子之责,实在汗颜!”
皇帝没说话,眼眸幽深地凝视太子,“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