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证据,况且我也不想影响全班的情绪,所以我站在教室后头,在她的正后方监看,让她无法借助任何事物或任何人的帮助。”
“如果你没有盘问她,你怎么会知道那本册子的事?”
“我发现册子被弃置在去体育馆的路上。那是——”
“你是说,册子既不在她的课桌里,也根本不在教室里?”
“对。如果在她的课桌里,你在事后五分钟之内一定会发现。如果我发现册子在教室内,我也一定会马上带来给你。”
“到底是什么样的册子?”
“小小的地址簿,上面写了病理学的小抄。”
“一本地址簿?”
“对。记满了依字母排列的笔记,如关节炎等名称。”
“这么说来,充其量不过是学生在上课时做的参考笔记。”
“不是‘充其量’。”
“怎么说?”
“因为上面的字迹都不超过邮戳字样的大小。”
露西等着涵妲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你捡到的这本册子和鲁丝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因为教室内没有其他人有那种偷吃糖的表情;事实上,也没别人对那份试卷感到特别头疼。而且鲁丝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
“这和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那本小册子在鲁丝离开教室之前就已经被丢弃了,那么我们几乎可以确定,任何一个学生都有可能捡到。册子的颜色是牡丹红,而且就被丢在小径旁的草地边上。”
“所以不是直接丢在小径上?”
“不是,”露西有些不甘心,“离小径大约有半英寸远。”
“所以也有可能是刚考完试,兴奋得唧唧喳喳,准备赶往下一间教室应考的学生们没注意到?”
“这也并非毫无可能。”
“小册子上有名字吗?”
“没有。”
“没写名字?没有任何资料以供辨认?”
“除了字迹外,什么都没有。字迹是草书,不是正楷。”
“我知道了。”涵妲明显地振奋起来了,“你最好把册子交给我,我们好准备把小册子的主人找出来。”
“不在我手上,”可怜的露西说道,“我把它丢到水里了。”
“你把它怎么了?”
“我是说,我把它丢到球场后头的小溪里去了。”
“这个做法倒是不同凡响。”涵妲的眼睛是否闪过了一丝解脱的火花?
“一时冲动。我还能怎么办呢?上面写的净是病理学的小抄,而病理学期终考也考完了,再说也没有人用过这本册子。若有人想做什么,反正也没有成功。那么又何必把册子带给你看呢?我觉得最好的惩罚,就是让那个抄写这本小册子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册子的最后下场如何。让她在余生中,心中永远有这么一个疑问。”
“‘那个抄写这本小册子的人’。这倒是把情况解释得清清楚楚。这着实无法证实鲁丝小姐与册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证据,我刚刚就说过,我会交给你。这仅止于推论,但是绝对是有力的推理。而且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