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医术高超,让人信任。”沈怀信一顶高帽子给人戴上:“劳烦大夫。”
老大夫不搭理他,快步过去诊治。沈怀信也不在意,走向隔间。
老猎户听到动静正抬着上半身往外瞧,看到他忙问:“野猪进村了?”
“没给它们进村的机会。”沈怀信自顾在一边坐下:“除去你布下的陷阱,我在它们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多增加了一些陷阱,又削竹子做了长茅,做了殳,教了村民四人阵,虽然还不算多熟练,但他们人多,还有很多人可以在旁边帮手打乱拳,昨晚把要下山的野猪收拾了,跑了几头,杀了八头。”
说到后面沈怀信也有些得意,在乔姑娘面前他要沉稳才能让他们姐弟安心,在桂花里人面前要保有威信让人信服,可在老猎户面前不必,对方差点把命搭进去都没做成的事自己做到了,他当然有资格骄傲。
老猎户看他那样也不恼,还能得瑟说明没死人,他重又趴下去问:“布陷阱和四人阵都是书院学的?”
“对。”
“鹤望书院。”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让沈怀信敛了笑。鹤望书院并不神秘,读书人人人皆知无不向往,乡绅知晓也属正常,他们本就都是读过书的人,有些甚至是官员回乡,便是常在外跑动的人知晓也不奇怪。可一个常年在山上呆着的老猎户知道,并且听他说了四人阵是从书院学来的就肯定是鹤望书院,这不正常。
“一直忘了问你名讳。”
“就不爱听你们这些读书读傻了的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我姓何单名七,十三岁从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战场上拼杀十年,瘸了一条腿,十二前去桂花里安家,没了。”
这个‘你们’就说明他还见过别的读书人,哪里读书人最多?自然是书院。沈怀信不再多问,点点头:“恢复得怎么样?”
“这点伤算什么。”何七眼睛半阖似是随时都能睡过去:“不用管我。”
沈怀信起身:“两天后我来接你。”
何七仿佛睡过去了,没有理会。
乔昌盛一直看着这屋,见沈怀信出来忙迎上来低声问:“他怎么样?”
“看着还行。”
“那就好,我本想进去看看他,怎么说也是多得他提醒,不然这事还不知道怎么个后果,看你们在说话就没进来。”乔昌盛看屋里一眼:“我进去道声谢。”
“他睡着了,不急这一会,他这伤至少半个月动不了,到时回去了二叔你叫上几个兄弟轮流去照应一下。”
“对对,这样好,谢也不是表现在口头上的。”乔昌盛拍了拍沈怀信肩膀笑:“有你在二叔安心不少,哪天你要是回去了二叔可怎么办。”
“找乔姑娘。”
“她是厉害,不过你会的这些她可未必会。”
“那个狼头棒和木刺车都是她的主意。”沈怀信对上二叔不信的视线笑了笑:“骗你做甚,我也不知她怎会懂得这些,不过她外祖家博学多才,从书上看来这些也不奇怪,我离开后有什么事没把握的二叔你尽管去问她,一定不会失望。”
乔昌盛想起京城时大丫头的表现点点头:“确实是,在桂花里她把自己藏起来了,在府城时她可不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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