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又做了些交待,每个人手底下的活都要管好,吃食要味道,竹筒要干净,每出一锅内外管事都要抽查,她也会时常抽检,保证味道不出差错。
在她看来,吃食这门生意没有别的诀窍,只要保证干净和味道就不怕没生意。
两天下来,几个小管事的扛压能力有所增加,他们牢牢记着小乔的话,对作坊的上心程度又回到了作坊才开的时候。
次日,乔雅南又去了县里,结果刚出村口就见到骑马飞奔而来的宋只,忙下了马车。
“还算及时。”宋只下马,朝乔雅南笑道:“算着姑娘往日到县里的时间应该差不多都这时候出门,就早些过来了,我骑马比姑娘坐马车快。”
“让宋队长为我这事跑一趟,我心里不安。”乔雅南引着他往回走。
宋只笑着摇摇手连道没有,他也没白忙活,过年的时候大人对他大加称赞,还多发了他一个月俸禄,可惜大人没多久就要调任,不然他说不定还能往上走一步。
进屋奉了茶,屋里只留下周嬷嬷一人伺候。
宋只直奔主题:“昨日查了他们的鱼符,他们就是县城本地人,男人叫徐进,他婆娘叫陈芳。近来他们都不曾申领文引去往外地,看起来就是寻常人家,唯一可疑的一点就是近来出入的人多了些,但要说是去他家贩了吃食去别的地方卖,这也完全说得过去。”
乔雅南点点头,这是把门面功夫做足了,如果这上头有问题,她有办法让他们在这里呆不下去。
稍缓了口气,宋只又道:“我又找附近的人打听,从一乞儿那里得知,大概七八天前有辆马车进了他们家,第二天才走。那马车很霸道,走得很快,他伸着腿晒太阳的时候差点被轧到,里面的人掀帘子骂了他,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车里是个穿着光鲜的妇人。”
“这人哪里来的不好查,我就还是从徐进两口子的身上去查,查到陈芳有个大她七岁的姐姐,年幼时因家贫卖给人牙子了,后来回来过,时不时也会给兄弟姐妹送回点东西,陈芳成亲时据说给了二十两银子,让徐家很是高看。”
乔雅南忙问:“她姐姐卖去了哪里?”
“府城童家。他们家人很以她为荣,时常在外吹嘘她多有本事,就是那陈芳也时常用着上好的胭脂水粉,据说都是她姐姐送的。出手这么大方,不像丫鬟做派,恐怕是给人做了小。”
乔雅南波澜不兴,满心都是果然如此:“宋队长帮我大忙了。”
宋只犹豫了下,问:“是府城有人和姑娘过不去?”
“总有人看不得别人过得好。”乔雅南笑了笑:“没事,应付得来。”
宋只想问,沈先生家里不就是府城的吗?怎么还任由乔姑娘被人欺负,可想想沈先生如今在京城,马上大考在即,沈家的心思怕是都在京城,乔姑娘也不会在此事拿这事去扰他。
“有什么我能做的,姑娘只管说。”
“我从未和宋队长客气过,不然宋队长也不会又跑桂花里一趟了。”乔雅南笑着,一番话说得坦荡,未见客气,却表达出来了心里都记着。
宋只喝完茶起身:“还得回去当值,姑娘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周嬷嬷先一步过去把门打开,门外,念珠提着一个包袱等在那里,看着都是竹筒的形状。
乔雅南接过递给宋只:“家里暂时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宋队长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