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和乔修成却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人是吴管事。
而童沛瑜看到这几个人已经是目眦尽裂,直至此时他才彻底慌了神,恨声道:“你们可想好了!”
惊堂木镇天一响,衙役手中的水火棍猛一顿地:“肃!”
严展鹏冷眼看着童沛瑜:“在本官面前还敢行恐吓之举,罪加一等!”
童沛瑜身心惧震,趴伏着连道不敢。
来人皆是童沛瑜心腹之人。
一人自承少东家让他接近陈平和杨帆二人结交收买,行纵火之实。
一人是作坊管事,呈上干裂的胭脂和油膏,言明这一批劣等品即是乔父所接那批货。童家每批货的戳印根据年月皆有不同,盒子底部的戳印可以证明这批货的时间。
吴管事所言却又有了不同:“自乔母过世,少东家就惦记上了乔家姑娘。去年腊月方家夫妇去看望乔家姑娘,少东家派人尾随知晓了乔姑娘的去处,也知道了‘乔记’,之后便一直让人留意。眼看着‘乔记’生意越来越好,年节时买货的人多得似是生怕买不到一样。少东家看出来‘乔记’的前景,生了抢夺之心。”
吴管事不敢看少东家,悄悄挪远一点,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少东家知晓乔家和方家交情莫逆,便对方家动手。一开始本是想在方家撑不住时施恩,到时再让受了他大恩的方家来说和此事,既能如愿将乔姑娘收入房中,又能将‘乔记’捏在手中,没想到方家把家底都赔空了也不愿意成其好事。更没想到的是乔修成年纪小小就中了县案首,少东家急了,所以有了草民去逼良为妾之举。”
吴管事重重磕头:“大人,草民劝过少东家,可草民人微言轻,劝不住啊!”
“你放屁!吴三儿,你敢污蔑我!”童沛瑜眼睛因愤怒而通红,被衙役死死按着仍要往吴三儿身上扑,恨不得生撕了这背主的小人。
他如今失势,衙役哪会惯着他,重重一措就卸了他下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乔雅南跪得不甚标准,几乎是坐在后足上,她看着童沛瑜,万没想到人家不光图她这个人,还一并图了‘乔记’,要是让他如愿,那岂不是人财两得?
会想,真会想,想得真特么美。
而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沈怀信越愤恨越冷静,拱手道:“大人,下官觉得,方平和宋凝一案可以一并在此了结。”
审到这一步,此案已经非常明了,严展鹏点头:“传。”
“传宋凝,方平上公堂。”
两人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心里都慌,可看到沈怀信身着官服坐在上边,他们瞬间有了底气,至少腿抖得没那么厉害了。规矩的行礼后,两人呈上沈怀信替他们查来的种种证据,又把沈怀信交待的话诉说一通。
严展鹏惊堂木用力一拍:“人证物证俱全,童沛瑜,你还有何说道!”
衙役把他下巴接上,顾不得擦口水,童沛瑜伏地大喊:“大人,草民冤枉啊!”
“如此情况下还狡辩!”惊堂木再一拍,严展鹏历声道:“为一己之私纵火害人性命,夺人钱财,乔家因你之故家破人亡,方家因你之故散尽家财,且至今无半点悔改之意,其心可憎也。着,童家归还乔、方两家财帛。宣,童沛瑜,斩!”
童沛瑜歪倒在地,尿流一地,仍是一径的喊着‘冤枉’。
衙役一左一右将他拖了下去。
乔修远伏倒在地,哽咽道:“大人英明!乔家子女拜谢大人替亡父讨回公道。”
公堂之上,严展鹏便是有心说上两句也不方便,拍着惊堂木退堂。
沈怀信朝雅南安抚的笑笑,随之一道离开。
乔雅南跪得脚发麻站不起来,宋凝忙上前抱走小修齐,让她在兄弟的搀扶下起身,一众人互相礼让着出了这肃穆之地。
沈集候在门外,径直向乔雅南禀报:“公子说他暂时回不去,请姑娘先行回家。”
乔雅南点点头,直接将一众人全都请回了家。
把这个剧情写完,第二章差字数,就干脆放一章发了。别嫌弃只有一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