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所有的激情、旖旎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柏舟整张脸都黑了,孟水意脸则是红得像能滴血,她搡搡他,“去开门啦。”
他一条膝盖原本跪在床上,压得被子一片褶皱,他不得不替她拉好衣服,起身下床。
看到何无忧的那一刻,他脸色更是黑成锅底,“你房间在隔壁,敲我的门干什么?”
何无忧理也不理,推开他,赶尸一样,径直往沙发上扑。
空气里,留着浓烈的酒气,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
柏舟伸手去拽他,语气冷冽:“别在我这里睡,回你自己房间。”
何无忧闷哼了声:“这不就是我房间吗?”
一听就是喝糊涂了,柏舟又问:“周濂呢?”
“不知道啊,在家呢吧……”
柏舟拨给周濂,对面倒是还清醒着:“柏总,有什么吩咐吗?”
“麻烦你过来一下,把何无忧搞走。”
“好,我马上。”
一只小脑袋在门口探出一点点来,像只小狐獴,“怎么了?”
柏舟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压压火气,又倒了杯温的,过去递给她。
“何无忧醉了,跑这儿来了,我叫周濂来把他送回去。”
孟水意往沙发上看了眼,何无忧一整个面朝下地趴在沙发上,脸也被压着,“他们是散场了吗?”
“可能是。”
“几点了?”
柏舟洗澡前摘了手表,他看了下手机,“快十二点。”
孟水意走到浴室里,把换下的脏衣服团成一团,“邓妍慈他们也应该回来了,我先走了。”
“你就这么走?”
她误会了,以为他要补偿,走去他面前,踮脚吻吻他。
柏舟很是受用,在她欲退开之际,又追上去接着吻,越吻越深入,他的手探进她的衣领,摸索颈与肩交界处的皮肤。
旁边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我说,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何无忧还是那个姿势趴着,只是脸转过来,半眯半睁地,幽幽地盯着他们。
柏舟把孟水意扣进怀里,“醒了就自己回去。”
何无忧翻了个身,变成侧躺,再懒得动弹,“见色忘友。”
何无忧叫不动,柏舟对孟水意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浴袍,露出一双光滑白皙的腿,脚上趿着一次性拖鞋,头发还没完全干透。
她想起什么,把手机和充电线拔了,看了下消息,邓妍慈说她刚到。
“我从消防通道走,碰不到什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