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被掐得很紧,掐得舒芸芸难以出声,但是听到傅琛言冷漠的话,她仿佛就有了权衡的力气一样,倔强的笑着:“可你……还不是来了……这就说明……我这样做是值得的……”
傅琛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我来是因为我老婆让我带话给你。”
“那个贱人!”如果说前面舒芸芸的张狂是自欺欺人的镜月,那么傅琛言的这个理由就是打碎她镜月的破坏石,尤其话间‘老婆’二字的亲昵,刺耳得让她恨意叠起,让她的神情缓慢狰狞,“呵,那个贱人还有话要带给我?”
傅琛言道:“我老婆说,她并不认识你,时至今日,她只见过你几面而已,你长什么样,她也已经忘了。”
“忘了我?”舒芸芸咬牙切齿,奸险的眯起眼:“什么意思?”
傅琛言冷蔑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什么意思。
这还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记得那么深,恨着他们那么多年,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在米小芽眼里,从来就不算什么,米小芽从来就没把她当成过对手,一切都是舒芸芸一个人的独角戏。
舒芸芸自己领悟到了,人再次崩溃:“她米小芽不过就是一个平民人家的女儿,是她顶替了我的位置才拥有现在的富贵,竟然跟我说她忘了我的样子,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她有什么资格忘了我!凭什么我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却逍遥自在的当她的傅家少奶奶!米小芽!你这个贱人!贱人!”
在舒芸芸的世界里,她会费尽心思,都是为了傅琛言,而她有这样下场的最初原因,都是因为米小芽导致,如今她的处境和米小芽天差地别,不敢和愤怒她简直要抓狂,要发疯。
实际上,她完全的在自欺欺人,事情的本质在于傅琛言根本就不爱她,即便没有米小芽,她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有些话,四年前傅琛言就说过,四年后他已经懒得再说了。既然她执迷不悟,他
不会愿意多费口舌。
手上稍微用力,轻易的让舒芸芸喉咙难以发出声音。
那股力道,让舒芸芸难受再也发不出声音,逐渐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直到她满脸涨红,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傅琛言将手给松开,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她趴在地上喘气。
“哈哈哈哈……”窒息把舒芸芸眼泪都逼了出来,费力抬头去寻找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孔,只觉得他的眼神那么冰冷轻蔑,看着她就跟看着一条畜生一样,“米小芽忘了我,你不可能忘记我的模样吧?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不管你怎么想忘记,你都不可能会忘记我的模样,对吗?”
说完,她又颠颠狂狂的笑:“刚刚你掐着我的那十几秒里,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就算我和那个贱人和你的眼中多么不足挂齿,你也因为我而跟她分离了四年,一想到你们分离四年,一想到前阵子米小芽难产差点出事,傅琛言,我不亏,我一点都不亏。哈哈哈哈……不管怎么样,我对你们造成的伤害,已经是伤害……那我就不亏,一点都不亏……”
把自己毁了,活成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还觉得不亏,多么可怜又可悲的一段话。
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面,没有人会知道她,更不会可怜她。
就算傅琛言在场,也只是在不断的恶心她。
所以笑着笑着,眼里那张脸容还是一丝表情也没有,舒芸芸人又冷静下来,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放过我,你要杀了我是吗?傅琛言,你会让我死对吗?你知道吗,我不怕死,一点都不怕。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在今天去傅家老宅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送了份礼物给米小芽,这会她应该已经收到我的礼物……”
一边说着,一边挪动身体,舒芸芸的眼睛从傅琛言脸庞移开,落在了这个封闭空间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