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玺笑得猖狂,越来越逼近贺纭,嘴里都是浑话。
污秽的话语传入贺纭耳里,贺纭又闹又羞。
看着眼前的疯子,贺纭忽地上前狠狠闪了迟玺一巴掌。
迟玺微冷,再看向贺纭的眼眸慢慢变冷,“纭纭,你不乖哦。”
贺纭慌张的眼神躲闪,然后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贺家大院一整个晚上的气氛都很严肃可怕。
贺斯年既要忙着给贺军山料理后事,又要调查贺军山的死因,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体现了军人本色的执行力。
雷厉风行、有条不紊。
院子里被压着的那几房人在屋外蹲守了一晚上,初秋的冷风吹得人们瑟瑟发抖,众人不得不抱团取暖。
只是有些人时不时会被叫进屋里问话。
每当在这个时候,在外围蹲着的几人就会忍不住全身发冷颤抖。
贺家要变天了。
贺君瑶那个小娘们终究扛不住事,这还没开始斗呢,他们就全军覆没了。
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们这些人要么多多少少和大房有过过节,要么就是根本没机会分到贺家产业。
所以才会抓紧最后一根稻草,被贺君瑶撺掇着来了。
但没想到这不是稻草,这是夺命绳啊。
贺家的灯亮了整整一晚上。
就连住在偏房的沈兰君都一夜未睡。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忆贺老爷的伤势和当时突然病逝的情景。
沈兰君越想越奇怪,先不说贺老爷子本来就要好的伤势怎么会突然吐血。
就算这最坏的形势,她明明已经稳定住了,贺老爷怎么还会。。直接走了呢?
天朦朦亮。
屋外微弱的缕缕微光透过窗户闯了进来,黑暗里的沈兰君眸子散发出莹莹光辉。
突然!
躺在床上的沈兰君不知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鞋都没穿就直奔医药箱。
沈兰君双手颤抖地打开周廷送给她的银针盒。
1。。2。。3。。48!
竟然只有48根!
明明应该有49根才对,怎么会少了一根?!
有人拔了她给贺老爷施的针!
想到这里,沈兰君砰的一声关上了医药箱,慌忙穿上衣服跑出了屋外。
贺斯年疲惫地捏了捏眼角,他已经查了一夜了。
但什么都没查到。
院子里的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贺思瑶又死咬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