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像小时候那样让他毫无反抗的能力。
“去死吧!”雨野初鹿的手往下压去。
千钧一发之际,雨野初鹿的手腕被压住了。
即使压住,琴酒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来扯
开雨野初鹿,也不敢完全的松开手让雨野初鹿真的下去这一刀。
“你说了,手上不想染血。”琴酒的声音在雨野初鹿的耳边,淡淡开口:“所以我来了,雨野初鹿,交给我吧。”
琴酒的声音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中的一缕清流。
雨野初鹿那已经快要被高烧烧昏了的大脑就像是被忽然唤醒,他瞳孔微缩,呼吸紊乱了起来。
大脑已经没有再继续给他发布施令,那些曾经被强行剥夺的疲惫感一瞬间席卷而来。
琴酒带给雨野初鹿的安全感是别人无法触及的地步。
雨野初鹿狠狠的喘息了两口气。
即使空气中的发霉味道并不好闻,雨野初鹿依旧这么做了。
“琴酒先生……”
雨野初鹿的声音很低,甚至到了不仔细的去听根本听不到的地步。
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疲惫,还有委屈。
琴酒从来没有觉得他的代号被别人喊出来的时候会这么的令人生涩。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雨野初鹿呢喃完这句话,手腕便放松了。
叮当——
手术刀掉落到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雨野初鹿甚至都没有回头确认琴酒的位置,闭上了眼睛,身子放心的向后倒去。
琴酒单手就将雨野初鹿接住了。
雨野初鹿这个时候看起来并不好。
作为一名杀手,琴酒能很快的判断一个人的伤势。
从雨野初鹿回国到现在,被他保护的足够好的家伙,现在狼狈到令人不可直视的地步。
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尤其是手腕还有肩膀的位置。
上次受伤的位置再填新伤。
在雨野初鹿柔软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异常的刺眼。
在手术刀落地的时候,日谷直树迅速往旁边爬去。
就是‘爬’。
日谷直树发现他跟雨野初鹿之间根本不是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被当成老鼠的,从头到尾都是他。
他对准了面前的人又一次举起了手上的木棍。
琴酒缓缓的抬眼。
他的视线率先落在了木棍上。
那鲜红刺眼的鲜血是来自于雨野初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