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试着向上面打了一下,但是屁用没有,这跟打空气一个道理,根本就是白费力。
榆希抱着易江的一条胳膊冲我说道:“分开啊,你试试分开怎么样。这东西不是分开时候威力很大吗?”
我有些无奈,分开时候威力大那是针对人体和鬼魂的,对付天地规则能有用?
我把天地印分为两半,抓着那个代表地得方块对着地面拍了一下,这次怕出现反弹之力,我没敢用太大的力气。
就在我不报任何希望时候,从我手中突然发出了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这道波纹速度很快,迅速从我手中的位置传遍了整个阵法空间。
接着我们的身体就迅速下坠,我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一样,在我趴在地上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这他娘的……
地上终于有了引力,我虽然浑身难受,但是却很高兴,不管如何,现在终于不用四处飘摇了,那种失重状态下浑身难受的感觉,我是真的受够了。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璟瑄和小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们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觉。
我抓着天子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易江看着我说道:“既然这地面能用,那你试试打在天上是什么样子。”
我抬头看着周围那雾霭蒙蒙看不到边际得混沌场面,抓着天地印照着空气中又来了一下,结果因为用力过猛,我重重的趴在了地上,那些云雾并没有消失,也没有任何反应。
小茹轻轻踢了我一下:“让你打天呢,你打空气算什么?天有这么低吗?”
我愣住了:“那你说,这天具体在什么位置?大气层?外太空?这玩意儿范围太大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易江师兄,天在什么地方?”
易江也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挠挠头:“这范围太大,该怎么说呢,你觉得什么地方是天就是天了,随你的本心。”
好吧,这种唯心主义的回答,真真儿体现出来了说话的艺术。他轻轻松松把问题踢到了我这边,让我顿时无奈起来。
我们几个都看着彼此笑了起来,很显然,没人能知道到底哪里才是天。
好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的修罗看着我,很正经地说道:“地上一寸便是天,文彬,不要管天在哪里,你认为哪里是天哪里就是天,这就跟公道一样,公道自在人心,天也是。你与有敬畏之心,地上一寸便是天。你若没有敬畏之心,那你就是无法无天。”
这种神棍一样的回答,让我有种拿着天地印砸他的脸的冲动。地上一寸便是天只是一句讨巧的话,假如天有这么低,那岂不是人人都在天上了?
结果我刚嘲讽几句,易江看着修罗拱拱手:“前辈高见,地上一寸便是天,这话深得我心。文彬师弟,还不清楚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问道:“清楚什么?地上一寸便是天?一寸是三点三三厘米,天有这么低吗?”
易江摇摇头:“这里面的一寸,不是指具体的数据,而是一种心态。做人要懂得敬畏,敬畏这世上的一切,敬畏这天地自然的规则,敬畏这普天之下所有的生灵。也要懂得谦逊,永远要知足,要感恩,要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我们华夏人一向讲究内敛谦逊,不能张扬,古代人盖个房子还要讲究这一点呢。你把姿态放低,天自然也就低了。”
南宫璟瑄出身大世家,她这会儿貌似也懂了:“对,把姿态放低,这天地的规则自然就不会为难你。就好比生意人说的那些,逢人矮三寸,自然好做人。一个谦逊的人,是没人为难你的。你自己琢磨琢磨。”
我依然有些迷茫,不过多少懂了一些,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就是告诫人要低调谦逊姿态放低。
我抓着天地印的外环,闭上眼嘴里默念了几句地上一寸便是天,然后抬手对着周围的空气又打了一下。
这感觉像是个精神病人要跟天斗一样,我总觉得有些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是在我打过之后,周围一直围着我们的那些云雾,居然瞬间消失不见了,我甚至还看到了头顶洒下来的阳光。
重新沐浴在阳光下,我看着周围那些准备在我们出阵之后对我们袭击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感觉真好!
我们全都在傻笑,但是外面一心二心准备杀我们的何老四有些好奇了:“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张文彬,你们这是用的什么诡计?”
我看着他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找到了杀你的办法而已。何老四,我爹说了,等我们出去以后,先杀你祭天,然后夺回天书,让你们全都遭受万劫不复的磨难。”
原本我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想到这货突然浑身一哆嗦,接着裤裆就湿答答的。
日,这胆子也太小了吧?现在我们又出不去,就不能说几句狠话吓唬吓唬我们?
何老四这样,让他周围几个人也很厌烦,其中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继续变阵,别让他们在里面闲着。现在趁着他们没有援兵,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困在这里面,虽然他们懂得破阵,但是我们继续变阵就行了,这个阵法困他们几天是没什么问题的。到那个时候,华夏的援兵早就到了,可以彻底将他们这群人杀死,然后我们就……”
靠,他们真是打的好主意,假如真的能把我们困几天,别说杀我们了,怕是我们自己都会选择自杀。对方还在呱叽叽的说个不停,让我心里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