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站起身,招呼韩惊龙,“韩局,几次设宴请您您都不到,怎么偏偏喜欢往这乡旮旯里跑呢,难不成是信不过我?”
韩惊龙将箱子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我是为玉姐着想,约在这三不管的地界见面,省得人多眼杂!”
玉姐跟他对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传说中韩少霸气严苛,想不到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还挺替我着想!既然这样,咱们今天不谈生意,只谈风月如何?”
韩惊龙背对着镜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口气冷淡,“今天玉姐做东,我自然客随主便!”
玉姐一笑,吩咐马仔把韩惊龙提的大箱子放在他脚边,揭掉桌上的绒布,又在桌子边上按了一下,桌面下陷,赫然露出里面的四方形牌池。
玉姐朝身后的马仔示意,马仔点点头走出包房,不一会儿领进来一批各种风情的美女,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或清纯或妖冶,一个个纤腰丰臀风姿不凡。
玉姐指指这些女孩,“这些全都是这里挑尖的荷官,韩少看上哪个?让她来给咱们发牌如何?”
我第一眼便看见站在第三位的那个女孩,长腿细腰胸部高耸,墨般的长发披在肩上,穿件黑色高开衩旗袍,更衬的肤白似雪晶莹娇柔。
她生着一张清纯的脸,一双眼睛却顾盼生姿,像两朵桃花放着光,不时瞟一眼韩惊龙,却又赶紧含羞带怯的收回目光。
这正是韩惊龙最喜欢的那一款,宛若当年的我,用他的话说,就是又纯又骚。
我心中暗叹,知道就是她了。果然,韩惊龙在众多女孩身上扫了一眼,便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良久不曾移开。
玉姐会意,看着女孩朝韩惊龙努努嘴。女孩盈盈走到韩惊龙身边,居然还一曲膝两手放在腰间道了个万福,“哥哥好……”
说完她身子一歪,倒在韩惊龙怀里。
韩惊龙虽然身居要职,可是对美色的喜爱从不遮掩。没办法,他玩得起!也有资格玩。看中哪个,他敢当着众人的面就搞,搞得高兴,就领回去包养,哪一天厌了,给一笔钱好说好散,打发走便是。
我眼看着那女孩吞了口酒搂着韩惊龙的脖子凑到他嘴边,左手纠着右手,却只有看看的份。
这种事正房都管不了,何况我一个情妇呢?我不能闹,更不敢闹。前车之鉴又不是没有过。
当初在我之前跟着韩惊龙的,是丽都出了名的乔骚骚,她真名乔贞,因为叫床叫得太骚,才得了这个花名。
听说我刚被韩惊龙包养时,乔骚骚就没少闹腾。赶上韩惊龙心情好,他就哄哄给张卡;要是心情不好,冷下脸拂袖而去是轻的,惹恼了就是一个耳光子,临走还要踹上两脚。
后来乔骚骚闹得太过,又赶上韩惊龙对我的新鲜劲没过,便把她打发走了。据说她还扬言手里有韩惊龙舞弊的证据说要检举他,闹腾了几天,这个女人从此便在豫东省消失了。
我不敢想更不敢打听,乔骚骚到底去了哪里,我害怕那就是我以后的下场。
所以我学会了隐忍和伪装,我懂分寸识大体,会看眼色乖巧聪慧。韩惊龙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我的地位屹立不动且更加根深蒂固。
这虽然跟我的美貌不无关系,更重要的还是时刻的自醒和修行。长得好的女人太多了,长得好又像我这般聪明的女人,却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