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做便做了,为什么非要给人与事实极端相反的错觉?
为什么?为什么宁愿让他人误解、让他人恨她?
不,应该说,为什么要刻意让他人去误解,让他人去恨她?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白九霄回到九王府,直奔厢房。
并吩咐仝泉:“你就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就算一会儿本王有什么动静,你也不许进来!”
“可是王爷看着像是身子很不舒服。”仝泉满目担忧。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白九霄快速关上门,靠在门板后面佝偻着身子大口喘息。
五脏六腑就跟挪位了一般,全绞在一起,似是有一只手在抓扯、在蹂躏,慢慢地,就变成像是有无数只车轮在反复碾压。
她捂着肚腹,踉跄来到桌边坐下,想提气运功予以抑制,却发现已然没了一丝力气。
当日练百毒不侵之身时,思涯只说每月十五午时会毒发癫狂,没说其他时辰也会。
看来是变数。
希望就这一次。
当巨痛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密集地侵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时,她撑着身子起了身。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跟午时一样癫狂。
到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不能在府里。
她得去林中屋,她得将自己锁住,趁自己现在还有意识。
然而,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刚起身,就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门口传来仝泉的声音:“启禀王爷,念南梨园的宁四公子求见!”
白九霄一怔,强自平了平自己的气息,她回道:“不见!”
可饶是如此,话一出口,还是嘶哑得厉害。
仝泉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他有急事,十万火急,请王爷务必见他。”
白九霄皱眉。
十万火急?
莫不是宁轻舟那边又出了变故?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坐回到椅子上,她扶了扶发髻,理了理衣袍,拿帕子揩了揩额上的大汗,再闭眼平了平喘。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仝泉推开门,宁时迁在他的带领下,拾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