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迁接着道:“说她在寒城,是我故意说的,我想看看你的反应,你知道她还活着却瞒了我,站在你我之间的交情,我是生气的,但是站在你跟白九霄之间的交情,我是理解你的。”
顾隐再度惊讶了。
宁时迁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她到底在哪里,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不闻不问,不去寻不去找,就是对她最大最好的保护,否则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白九霄在一旁撇撇嘴。
说的比唱的好听。
也不知道谁大婚当日跑去天澜镇找她,还死皮赖脸赶也赶不走。
“所以,你大婚娶妃,也是在保护她是吗?”顾隐问。
见宁时迁一脸无语,他连忙解释道:“我是真诚的,不是反话,不是嘲讽。”
“所以,别再提她了,也别再过问她的事、插手她的事了。”宁时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顾隐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不信:“你当真能放下她?”
“不然呢?放不下,以及她活着,哪个更重要?”宁时迁不答反问。
顾隐点点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还活着的呢?”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知道。”宁时迁端杯喝茶。
见他不愿意说,顾隐也没再多问。
只是他总觉得,如果知道白九霄活着,总归会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危险,不亲自去找她倒是有可能,连她在哪儿都不去搞清楚就不大可能。“是因为我骗过你,所以你现在骗我吗?”顾隐问宁时迁。
宁时迁:“你不信我的话?”
“确实不太信。”顾隐实言。
宁时迁:“”
白九霄在边上听着都头大。
端起杯盏喝了一口茶,然后往桌上“咚”的一放:“顾隐。”
顾隐看向她,忽的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因为她唤他的这一声,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声音。
宁时迁也很意外,看向白九霄。
说好的不告诉顾隐呢?
注意到宁时迁眼里的愠意,白九霄低低一叹。
“看你们两个这样搞来搞去,我累得慌,所以,就干脆言明了吧,反正你们也是可以信任的,否则,互相猜忌,反而可能会坏事。”
这句话她也用的自己的声音。
如果说刚刚那两个字,顾隐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那么此时此刻,他完全肯定。
一时激动到失语:“你是”
“是我,白九霄。”白九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