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烛火映照出一个新的影子,沈宴清看见池明垂着头?回来复命,身?旁空无一人。
白桃打定主意不理他。
白日里那些话犹在耳边,什么“治不好就成婚”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委屈了他似的,她还没说愿意呢。
先前用身?份骗她,拒绝婚事,现在因为这个病要娶她,这是把她当做什么?
白桃心底愤愤不平,早早地吹灯睡下。
他要治病,自己喝药。白桃才不惯着。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桃再度感觉如同腾空云端,身?下空空荡荡。她惊醒,睁开?眼睛,又见熟悉的容颜。
只是几个弹指的时间,她人已?经?从自己的房间到了主屋,身?体?躺倒被?放置在主屋的榻上。
少女眸子冷冷,与青年炽热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年爬上床榻,整个身?躯封掉唯一的去路,回身?将白桃抱了个满怀。
早在白日他就想这么做,看见白桃和白桥亲密地拥抱,沈宴清心生羡慕,无比渴求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但很明显,白桃连去书房送药都不配合,更?别说要抱一下这么亲密的事。
白日的沈宴清尚有理智,不去强求,夜晚的沈宴清却?会因为她的拒绝而病发?。
更?加渴求拥抱和安抚,渴望连带白日里的缺失的那一份一起补齐。
白桃任由面前的青年抱着,过了一会儿又不耐地催促道:“好了没,我要睡觉了。”
她压根就不想见到他。
身?前的青年身?形一僵,忽然?间收紧手?臂,将她揽紧。白桃被?这莫名?的气?息笼罩,不禁伸手?去推他,哪知道弄巧成拙,他越抱越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融进身?体?。
今夜起,白桃才知道他全身?上下的肌肉这样硬,都硌得她生疼。
“咳咳……你?!”白桃不由得喊道,“轻点!”
面前的青年稍稍松了一些,却?还是将人抱紧,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颈,像是委屈似的。
白桃实在想不出办法,最后像给狗狗顺毛一样摸着他的后背,一面还哄道:“乖,我在,不走。”
这样几句话过去,面前的人终于安定下来,把脑袋枕在她的肩膀,轻轻地抱着她。
两个人气?息相融,十分亲密。
然?而白桃心中却?觉得十分怪异,如果不是这场病,他们?之间哪有这么熟。
黑暗之中,少女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起来。”
手?下,她只是轻轻地推沈宴清,怕把他激怒适得其反。
青年的发?丝蹭到着她脸颊,摇头?不肯。
白桃知道这时候最不能心软,还是推他,故意数落道:“起来,你?重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