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白爽朗的一笑,“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挂断电话还没有走几步,岩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再三感谢我,说他刚接到了黄小婉的电话,黄小婉已经安全到了洛城,而且还有人护送照料,一切都好。
我笑了笑说道:“这没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说到底你们也是被我连累。”
岩磊急忙说不是,我们又客气了几句,岩磊接连说了好多谢谢,这才挂断了电话。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迈步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太对,战铭列坐在沙发上,腰杆笔直,见我进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目光冷厉。
“你干了什么?”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干,是海关那个姓魏的针对我,是他做了什么。”
战铭列站起来逼近我,眼底的怒意翻涌,像昨天晚上的滚滚波涛,“我不是告诉过你,暂停一切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他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十分不爽,心里也很委屈,刚才的一点好心情消散得差不多。
“列总,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制药公司关停,不接任务业务,不做生意,让上千口子人跟着我喝西北风,是吗?那些已经接了订单也不管不顾,拖延交货的时间,而且这个时间还是无期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这个意思吗?”
“那实在抱歉,我想我做不到,穆氏不能败在我的手里,我不说把它变强,至少不能毁了他。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为什么要躲东躲西?明明就是姓魏的被北家收买,意图陷害,为什么反倒是我接受你的警告?难道我就欠被人欺负?被欺负了连个声都不能吭一下吗!”
我说着说着更加激动,心里的委屈也更浓,眼圈忍不住泛红,迷蒙了一层水意。
这些事情太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严重的后果,我步步小心,如履薄冰,难道我不想安安稳稳的好好的过平静生活吗?
如果穆林深在,我又何须如此?!
我别过头,胸口起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特别难受。
战铭列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去以卵击石,通过这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北家是个庞然大物,不是你能撼动的。”
“多谢列总提醒。”我淡淡说道:“但现在不是我找事,是别人找上门来,我就得迎敌,难不成还能等着挨揍不成。”
“领导班子已经做出了决定,让魏队停职接受检查,另外,你的损失……也会酌情进行赔偿。”
酌情,这两个字让我有些不满,姓魏的停个职这就完了?笑话。
“那船是怎么回事?我不信是他做的,那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那么做,更何况,船沉了对他也没有好处,现在就是结果。”战铭列说道。
我哧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一早就在船上做了手脚,船走到那里被拦下,再拖延一会儿,一定会沉,就算是时间算得不太准确,我还有后招准备,大不了就让人下水把那做手脚的地方捅开就是。”
战铭列的眸子一眯,“果然是这样。你也真大胆,也真舍得出去,那么一大船的货,就在姓魏的眼皮底下,你也敢。”
“谁说那船上的货是真的?明知道船会沉,我还装真货,不是有毛病吗?我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那么多药,值很
多钱呢。”
“你……”战铭列微抽了一口气。
“哦。对了,”我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批货上了保险,北家不是是有个保险公司吗?那船也是租来的,跟穆氏没啥关系。”
“你别告诉我说,是从北家的船业制造厂租来的,”战铭列说道。
“为什么不行?穆氏的船去检修,客户催得急,我们只好租船,再说,码头上这么多家,不是很多人都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