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赶美超英,我就大炼钢铁。”
“你说批修斗私,我就整知识分子。”
“你说自力更生,我就造不如买。”
“这辈子怕是当不了好人喽!”
陈庆自嘲地笑了笑,洒脱地离开了宜春宫。
——
除夕将近,市面上一天比一天热闹。
尤其是祭祖的香、烛、猪、羊等都迎来了销售高峰期,咸阳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陈家无需祭祖,倒是省了很多事。
嬴诗曼和王芷茵两个有空的时候就跑去给扶苏帮忙,顺便探望刚刚生产的王菱华。
陈庆倒也乐得安闲自在。
本以为所有人都忙着祭祀之事,应该不会有什么访客。
结果还真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叔叔,小侄给您请安。”
李超一身骚包的锦绸棉袍,肩上披一件赤红狐裘,远远地就笑着作揖行礼。
“超儿啊,你这是装……啥装够了吗?”
今日天晴无风。
陈庆在院子中摆了一把手编的藤椅,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昏昏欲睡。
他懒懒地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对方。
“叔叔说我装什么?”
“没事。”
陈庆摆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矮墩。
刚才热巴坐在那里给他喂蜜饯来着,临近午时去了厨房做饭,位子就空了出来。
“叔叔好不自在,小侄实在羡慕得紧。”
李超三两步走到藤椅边,大方地坐了下来。
“叔叔也羡慕你年少有为,意气风发。”
“我老啦,装不动了。”
“但凡早两年,高低跟你别别苗头。”
陈庆晃悠着藤椅,慢悠悠地说道。
“小侄哪敢与您争锋。”
“谁不知道朝堂中您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