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之“唰”地一声拔出佩剑,仰天高指。
“杀。”
早已红了眼睛的河北兵,如潮水般冲向暴动的旗民。
旗民身体魁梧,但青壮年经过几轮征兵后,已经很少。
更何况如今的河北兵,可不是当年的炮灰。
郑克均对河北兵武装到了牙齿。
单单说盔甲,有盔甲和无盔甲,在冷兵器时代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何况河北兵全部穿涂釉鱼鳞甲。
两排河北火枪兵上前,两轮排射,大批旗民被射杀。
又是一轮箭雨。
在被铺天盖地的远程打击后,暴动的旗民已经变得稀稀拉拉。
“冲。”
随着陈逸之一声令下,大批河北兵手举钢刀向旗民冲杀过去。
旗民的柴刀和猎弓,几乎对鱼鳞甲无伤害,河北兵杀进人群,犹如砍萝卜一般,旗民便一个个死在河北兵钢刀下。
只一刻钟功夫,十里屯村民只剩下十来个人,都是小孩和妇女,站在风中瑟瑟发抖,望向河北兵的眼神充满恐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眼前成片的尸体,鲜血从尸堆中流出,汇成一道道溪流,从活着的几个旗民脚下流过。
陈逸之仰天大笑。
“李福,这是我们屠的第几个满人村寨了?”
“第八个。前面我们遇到了九个村寨,只有一个接受蓄发令。”
“杀了大概多少人?”
“没数,也许超过了三千人。”
“才三千人,远远不够。”
陈逸之摇头。
“光是炫石谷地,我们被满狗屠杀的家眷,就达到数十万。
更别说满人在汉地搞了几百次大屠杀,千万汉人陨难。
血海深仇,绝不是这几千人能抵偿的。”
“没办法,女真总共也没多少人口,又是几轮征兵,就算全杀了,也凑不齐人数。”
“那就给他们来个狠的。”
陈逸之拿出战前准备的辽东地图。眼睛慢慢上移,锁定一个地名。
“就是这了,命令全军,立即向兴京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