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玖玖下学后觉得很无趣,便想着去逛御花园。
刚到御花园就听到皇后跟一位夫人在说话,听那人的口气好像是对皇后娘娘有恩,很明显她在挟恩图报,因为她对皇后娘娘一点畏惧一点尊重都没有,更多都是发号施令。
玖玖连忙找了个位置躲起来。
“皇后,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坐上皇后之位的,若不是我跟陛下祖上有血亲关系,这个皇后之位还轮不到你。”其实当初宣后嫁给文帝的时候,乾安王族并不知道文帝日后会得天下,现在文修君这样真是好没道理。
宣后已经习惯文修君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态度了,并未生气,反而心平气和道:“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子晟的婚事我说了不算,就是陛下去说也未必有用。”文修君想将王姈嫁给凌子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来宫里跟她闹一闹。
她也不想想就连汝阳王妃都去亲自跟皇上说过,这裕昌郡主这么多年了,还不是没能嫁给凌子晟,裕昌郡主更是因为凌不疑而耽误了年纪,现在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出阁,暗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世家子弟笑话。
现在长秋宫还有玖玖住着,为了不打扰到玖玖也不想小孩子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便将文修君约到了御花园。
“你总是这样,你要是对这件事上上心,说不定这桩婚事早就成了。”文修君想将王姈嫁给凌不疑,一来是王姈真的喜欢凌不疑,二来是因为凌不疑手里的兵权。
如果她想让乾安王族替代文帝,凌不疑她必须争取。
若他成了自己的女婿,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她才会找到皇后跟前,没想到她这般没用。
皇后娘娘就道:“当初三公主那么喜欢凌子晟,陛下都未曾逼迫他娶三公主,予对子晟的婚事真是无能为力。”
转角处,闹出了动静。
文修君眼神一冷,“谁?给我出来。”
玖玖拼住呼吸,她知道除了有她偷听外,五公主也在偷听。
五公主见自己被人发现了,所以也不在躲了,“文修君,不是我说你,你跟我母后不就是因为是表姐妹的关系,才让我母后容忍你至今,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后对凌不疑的婚事根本就做不了主,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去跟父皇说,你逼迫我母后有意思吗?”要是母后真的能做主,她早就嫁给凌子晟了,哪里还轮得到王姈。
“你就这么容忍你女儿羞辱长辈?”文修君是直接看着宣后说的,她并没有要跟五公主说话的意思,因为她觉得跟五公主争论只会自降身份。
宣后见文修君这么说了,为了不让五公主吃亏,便出声呵斥她,“小五住口,还不快下去。”
“好,我走,难怪连一个小小的文修君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母后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若今日被欺负的不是她母后,她一定会拍手叫好的。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文修君知道宣后是故意气走五公主的,便出声嘲讽道:“有些女人还真是悲哀,夫君无爱,儿子无能,儿媳无良,生个女娘还处处无能,只能把自己这一腔的慈爱用在外人身上。”以前是凌不疑,现在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安宁郡主。
想想她这个表姐还真是悲哀啊!
宣后看着文修君冷冷道:“妹妹是心中有怨气,所以特意进宫来羞辱予的吗?”
“我可没有怨气,也并非因为姈儿的事情来寻你的麻烦,我今日是为了我阿弟小乾安王而来,我幼弟前日留书给我,说是寿春生活清苦,想在属地铸些钱花。”见皇后不为所动,又说起当初他们乾安王一脉为了圣上当年的基业,这一脉死得就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了。
她先说起王姈的婚事不过上为了弟弟的事情着铺垫罢了,因为她知道皇后一定说服不了凌不疑娶她的姈儿。
这时候在说起幼弟之事,皇后也不好意思在推迟了。
很显然文修君低估了宣后的智商,她这么多年的皇后不是白做的,早就不是那个当初寄人篱下的宣氏了。
“朝堂之事,予向来不过问,妹妹怕是找错人了。”
文修君没想到宣氏竟然敢拒绝她,还搬出文帝来当挡箭牌,好一个贱人,“什么不过问,难道你忘了当年我们乾安王一族对你的恩典了吗?你阿父死了,是我家收留的你。”说的这里文修君就气的不行。
“妹妹慎言。”宣后知道文修君心里有气,可朝堂上的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就算她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冒然去跟皇上开口。
铸币之事非同小可,她怕日后会说不清,所以还是推了得好。
“什么慎言,你才要慎言,你以为你身为一国之母真的就这么厉害了吗?若是没有我们乾安王一族,你当得上这个国母吗?如今只是让你办点力所能及之事,你却在这儿推三阻四的。”文修君越说越激动,好在御花园都被皇后的人给清空了,不然这种场面传出去,文修君非得吃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