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赚嘛,你们说是不是?”
“老板如果真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做事会更加卖力的,要不然就对不起你了。”
午阳笑道:“现在不是流行换位思考嘛,我们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想,就肯定能够多一些理解,会做于对方有利的事情,实际上也就是帮助了自己。”
谭仁安拿来了原来的工资底册。过来一个人签合同,午阳看一个名字,就把底册上的工资数填上,一般工人才70元一天,虽然觉得太低,但也暂时不想改,毕竟城市里面打工的工资,这时也才每天60元,这里还是一日三餐都包了的,不收伙食费。名册中一些人稍高点,他估计那是班长、队长什么的,也没有改。
到中午十二点半,留在矿上的153人全部签了合同,走了的几个人也不知还来不来,黎午阳觉得人还是少了些。
几个人与工人们一起吃了中饭,让谭仁安通知饭后队长、班长开会。
黎午阳看到坐在一起的20来人,一个个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心中信心满满的。“师傅们,找大家来,主要有这样几件事:一是还要招一些人,第一线的工人要吃苦肯干的;还要招有技术的,比如汽车司机、修理工、木工,还要有搞过矿洞支撑的,技术要好,能独立工作的。各位有亲戚朋友都可以介绍来,保证待遇不比到城市差;另外看看有哪些人的老婆可从家中脱身又能干的,到矿上来煮饭,要九至十人。还有一条重要的是所有人身体都要好;
二是会后要大家都写写家信,报个平安,替矿上招些人来,今天下午去就近的乡镇发个信、汇汇款,买点生活用品。出来挣钱,也该寄点回去,小孩开学什么的也许正等着这钱呢!不邮回去的也要去存好,省得出问题;
三是今后公司的所有工作,都由谭总经理安排,我不再直接管大家的事,但等下我还是要带大家到矿上走一圈,把我的设想告诉大家,以后公司就按我的思路经营。现在大家回去把我的话传达下去,半小时后在坡下溪边集合。”
散了会,黎午阳和谭仁安一同来到他的屋子,向他们夫妻讲了每月**华的工资是五千元,又叮嘱谭仁安要配备好公司的管理人员,看是否有亲戚朋友要安排,一切由他自个儿做主。还告诉两人肯定能采到金子,赚了钱帮他们把欠债还了。并把自已对竹青的安排讲了。听到这些**华眼泪就掉下来了,哽咽说:“午阳,你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啊!”
午阳最看不得别人流泪,就开玩笑说:“别提感谢的事,你们培养了竹青那么好一个姑娘,说不定哪天成了我的岳父岳母,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华马上就破涕为笑:“只要你看得上,我们就把她交给你。”
午阳也笑了。“这可是您说的,可不兴反悔哟”。
夫妻俩异口同声:“一言为定!”
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午阳告辞,让谭叔和队长们一起来,自己先下坡到了小溪边,主要是想运气看一看矿脉的底部在什么位置,怕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先用神庭穴的真气注入眼晴试试,从站脚的地方看起,那带与石头颜色不同的矿脉就在前面,似乎上面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矿脉随着山势的抬升而增厚,一直到坡上那老洞口之下。
怕看不准,又运转丹田中的灵气走大周天,觉得状态可以了就睁眼看去,结果刚才所看不差,只是目力看得远多了。情况得到证实,心中有了底气。
要是那为唐老板测矿的人再准一点,或者运气好一点,那还有自己和爷爷什么事?又测算了矿脉的大小,10米高,6米宽,矿脉的长度现在无法知道,一般都应该有个几千米吧,如果是现在这样靠人工放炮开采,碾碎后再淘金,开采几年是没问题的。
休息了一阵,谭叔一帮人来了。午阳给他们指出了开采的起点,然后又规划要在小溪边修一个较大的矿石堆放坪。
小溪在此处是一个回水湾,上游来水直冲此岸,导致此岸陡、彼岸缓,只要在上游百十米让小溪改道,把此岸的土石填进现在的溪中,修个五、六百平方的坪工程并不大,随着斜坡处的开采,坪还可以扩大个一两百平方,就够用了。
午阳谈自己的想法:“谭叔,要从这坪边修一条到山谷口的公路,因为以后要走载重汽车,必须全部在山石上开出来,填出来的不能用,坡度不能超过30度。”
又带大家从修坪的方向往谷口走,大致目测出了路线。有一段要与斗车轨道相交,午阳说:“先把轨道拆了,以后要用再装。”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也没作解释。
回到屋里,想起今天还没看见竹海。**华告诉说:“还在生气,不起床也没吃饭。”午阳这才猛然想起:小家伙今天要开学,自己昨天没带他去县城,铸成大错啦!
进房扯了扯,不理,再扯,猛地一甩手。“还生气呀?昨天走得急,忘记叫你了,今天送你还来得及吧!”说着伸出双手,捧着他的双颊将头往外转,从小家伙被挤得变形的红唇白齿间冒出一句:重色轻友。声音虽小,却让午阳听了个正着。
“小不点,说什么呀?”貌似还真有点这嫌疑,故意装作没听到,抱起他就出了房。
看到谭仁安进来,就说:“竹海,你自己去找吃的,谭叔你等下开我的车去送竹海报名,你和婶婶先支一个月的工资,另外要食堂的采购到婶婶这里支点钱,和你一起去县城买点油什么的。”
来到**华的办公室兼卧室,她正在清理现金。她告诉午阳,上午发工资以后,还剩六十多万,如果再发那几个走了的人及谭叔两人的预支工资,正好剩余五十万,基本够两个半月的正常开支,如果加人的话,也可以维持两个月。
午阳建议把食堂的采购人员换成谭叔或婶婶的亲友,说是少些漏洞,即算有漏洞那肥水也没流外人田。他知道谭叔人品好,他看上的人也不会差太多。又建议较大宗的东西如米、油肉等去定货,让人家送来,价格不会高也会送货。
午阳这两天的表现,让**华感到很奇怪:“小黎,你小小年纪,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
午阳告诉她:“我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读了一些书,加上跟叔叔学了几年,叔侄经常在一起探讨,叔叔是从大学生成长起来的企业家,书本和实践经验都很足,几年的耳提面命,怎么着也该有点收获的。”
午阳没跟谭婶讲的是,自己从小是个乖孩子,奶奶和其他长辈的教诲,也让他很通人情世故,自己从小到大都是长辈们表扬的对象,从未受过呵斥,更别说责骂了,这让众多表兄弟姐妹有些不服气呢。
**华告诉午阳:我和你谭叔是一个村子的,村名叫黄谭坳,就在大山那边,村子四周是高山,村民在山坡上建房,在中间的数千亩水田坡地上劳作,水旱无忧,自给自足,倒有些桃园风味。
村里有黄、谭两家宗祠,居民多为两姓中人,几百年两姓关系和睦,多结姻亲,说起来都是亲戚,很多亲戚关系连我在村里过了十几年,也搞不太清。
村人耕作之余,数百年多兴读书习武之风,会读书、武艺高的人,都会得到尊重,所以我们一家都有一些武功的基础,你别看竹青那样单单瘦瘦,要是没练过武功的人,三、五个还打她不赢呢!村里明清两朝出过几位进士,文举、武举更多,但山里人性子犟,固执不知变通,所以在仕途上也没有走太远。
当年贺老总带人在村子里扩红,带走了一个连的新兵,那都是些能文能武的人,后来各个时期又有100多人参加了革命队伍。全国解放后,村子里出去的人有几个成了中将、少将什么的,但大多数都一去不返。村里有一个大家都清楚的规矩:不管是谁,只要是离开了就不能再回去,要回去只能是做做客、祭祭祖,住久了村长、族长一帮人就会来赶人,没情面好讲。这规矩看起来不好,可实际上维护民风啥的先不说,这山坳中又如何能养活这许多人?所以你谭叔这次开矿失败,也就走投无路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们这一家人还不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