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此时不想和诺南谈夏伊,诺南也不想在她面前提那个孩子,
“现在很晚了吧,”秋琳撑着手。慢慢坐起来,接过水杯,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完了,
正常人流鼻血,一滴一滴的缓流。可她的却恨不得喷涌而出,
每次都让她有种失血过度的乏力感,
她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
中国的医生说没有,英国的医生也说没有,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到不安,
诺南把水杯放回原处,“已经过了午夜,”
“你还不睡吗。”秋琳看着诺南,他眉宇间有很明显的疲惫,诺南并不比她悠闲,夏伊一闹,让他不得安神,
秋琳为诺南腾出位置。“快躺下来吧,”
诺南却迟疑了,为秋琳拖病的身体,他原本准备今晚在外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我还没有换衣服,”
为夏伊,为秋琳,诺南哪里有时间顾及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早晨的西服衬衣,胸襟上还有桌倒时,被溅到的汤汁,他的右手袖更都是血,
但他这副样子却出奇的并不邋遢,
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即使身上沾了污垢,可他的心是明净的便足够了,
“我先去洗一个澡,”
秋琳却拉住他的手,
“你认为我会嫌弃你吗,”
诺南望着她,
她没有笑,淡淡的没有多余的神情,可是幽深的眸子倒映的只有他的影子,
诺南想也许这就是他一直希望的生活,心比天高的女人心里装进了他,愿意为他驻留,
生活不会平顺,夏伊,她糟糕的身体,还有虎视眈眈的亚瑟文斯特,以及无穷无尽的其他压力,诺南觉得只要她能陪在他身边便已经给他足够大的勇气面对,
于是他直接脱下衬衣,在秋琳身边躺下,秋琳一直看着他,他伸手把她散乱的头发拂到脑后,又低头吻了她,
“睡吧,”他搂住秋琳,“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管,好好睡觉吧,”秋琳还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是她自己血液的味道,
肌肤相贴的温暖是让人心安的,秋琳慢慢合上眼睛,她在心里想着幸好还有诺南和她在一起,
夏伊,年幼的孩子不会明白他的父母对他多么失望和痛心,
第二天,夏伊的名字在上流界已经人尽皆知,
众人都难以相信诺南肯特有一个私生子,并且还藏了还几年,各种风言风语便传开了,
按照夏伊的年龄,孩子出生的年份不正是那年诺南和艾德琳订婚的时候么,大家立刻恍然大悟,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
可不少人察觉到其中的古怪,
孩子不会英语,却会西班牙语,
仅这一点便足以引人遐想了,
秋琳此时没有心情去管别人如何看她,她已经知道昨天夏伊所做所用,早餐时,她主动向安斯和爱莎道歉,
华珍今天早晨没有起来,老人卧床,她被气病了,夏伊和塞丹,年迈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双重打击,
“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被牵连的其他人,”安斯口气没有像昨晚那么冷硬,毕竟秋琳动了胎气,又血流不止,他也有些担心,
“选一天办一场赔礼宴吧,顺便为夏伊正名,”爱莎说,“以秋琳的名义,”
秋琳闻言一愣,没有吭声,
爱莎见状又对秋琳说,“等你做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到时候这里就属于你和诺南,我与安斯不会和你们再住在一起,你必须要学会我们的处事规则,我不会再帮助你,否则你如何自己应对各种难缠的人和事,明白吗,”
秋琳和诺南的婚期已经被定好了,几位长辈都认为要赶在秋琳肚子凸显之前完成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