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说,“这样一个告倒了自己男人的女子,一生也算是完了,世俗很难容得下她,再加上一些人的报复,就是进了尼姑庵都不一定安生,我也是见她可怜才收留她。”
刘景瞅着她,“郑大人家后院起火是不是跟你有关?”
宝春倒没直接否认,“你说是就是吧。”
刘景说,“我就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你就等着吧,有些人回过味来,肯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宝春无所谓,“来就来吧,我既然敢把人放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就不怕有人找上门。”
夏秋如今尴尬的境地,都是她推波助澜的结果,她不能不管,或者这个女人很可能活不久。
“站住。”拿着干净绷带的夏秋被人堵在了一个树后。
“你们是来看病的么?”夏秋指着前面,“看诊的在那边。”
“我们不看病,我们来找你。”绿衣侍女说。
“找我?”夏秋这才细细打量眼前这两个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的人说,“我不认识你们,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边说边慌着离开。
可那绿衣侍女却挡在了她的前面,堵住了去路。
“你叫夏秋?”邓越在身后问,这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有些惊慌的夏秋说,“你,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是郑家的人?我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邓越说,“郑大人若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怎会被罢官,丢了前程,这脸蛋长的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扳倒一个位高权重的朝廷大臣,该说你这个狐媚子道行高深呢,还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夏秋避开她的灼灼逼人的视线,“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真的不懂?”邓越走前一步,紧逼。
夏秋下意识后退,“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可真够狠呢,即便是一开始不情愿,可你也跟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俗话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居然一点夫妻的情分都不留,晚上睡觉睡的踏实么?”邓越冷笑。
夏秋神情变了变,“我没有什么睡不踏实的,我早就恨不得他去死了。”
邓越突然笑了,“你早想他死,却一直没有做,因为你不敢,现在敢了,因为有人给你撑腰了是吧?”
“不,不是这样。”夏秋慌忙摇头,“没有人。”
“给你撑腰的就是收留你的安平公主,否则,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收留于你。”邓越说。
“不是,你冤枉安平公主了,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冤枉她。”夏秋忙争辩。
邓越哼道,“看来你脑子也被她洗的差不多了,我找你,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夏秋摆手,“我人微言轻,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还是找别人吧。”
邓越上前一把固定住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神,阴冷如毒蛇,“那容得了你拒绝,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说出这一切都是安平公主指使的就行,几句话的事。”
“我不能说,跟她没关系。”
“我要让全京城,不,全大荣朝的人都知道,她安平公主是一个唆使女人背叛自己丈
个唆使女人背叛自己丈夫,破坏人家庭的罪魁祸首……”
“不,我不能说,安平公主她没有,她是好人,她见我可怜,收留我,还让我在这里学医,我不能这么做。”
“她是什么狗屁的好人,不过是假仁假义之流罢了,你不说,你别忘了,郑大人是倒台了,可并不是死了,你来这里,他给你休书了么?看你这样,应该是没有了,你现在可还是他的妾室,只要我告诉他,他是有权利将你带走的,到时哪里还会征求你的意见……”
夏秋脸变的煞白,“我,我跟他没有关系了,休,休书,我会找她要的……”
邓越眼神变得阴狠,手下一个用力,紧接着就是嘎吱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还嘴硬,不吃些苦头看来是撬不开你的嘴,不按我说的做,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乖乖听话,我会给你要回休书,并让郑家的人从此不再找你麻烦。”